他不说,陈念都没发现,她得了自己最不愿得的毛病。有病要治,于是她开完会就打电话给江哲。
那边好像刚睡醒似的,懒洋洋一声“喂”。
陈念想起是周末,道:“还在睡觉?”
“嗯。昨天喝酒晚了,就多睡了一会儿。怎么了?”
“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哈?”
“你说的不让我关手机,要接电话。你为什么不打?”
那边顿了几秒,道:“想我了?”
“……”她被他问住,脸还烧了起来。
她片刻不出声,他打破沉默,语气愉悦:“还真是想我了。”
“你没回答我的问题。”
“还能为什么?为了让你想我呗。”
“你在耍我吗?”
“这是一种亲密关系中的小情趣,不带有恶意性质。只是希望你能想到我,这心态可虔诚了。你要是因为这个生气,那就比较无理。”
陈念一听他这一套甚是耳熟。这人怎么就这么眦睚必报呢?“我不生气,但我不喜欢这样。”
“知道了。下次我给你打电话。”江哲问,“你真是为了问这个?”
陈念沉吟,开口:“还有个事情……下个礼拜景榕订婚宴你收到请柬了吗?”
“你要去?”
“毕竟这么多年的交情。”
“这么多年的交情他这样削弱你在公司的存在感。陈念你是不是傻?一个破订婚宴有什么可去的?去了干嘛?又向上次那样傻杵在那儿让人攻击?”
陈念不吭声,江哲也有些负气,僵持片刻,她低低地道:“所以我才想知道,你会不会去。”
这句带着些许讨饶的话从陈念嘴里说出来,江哲刹那就心软了。他甚至都可以猜到她此时低眉的样子。不经意间的示弱,似是最致命。
江哲在那头清了清嗓子:“败给你了。”
“所以是去的意思。”
“去去去!你现在是我女人,谁欺负你我让谁断胳膊断腿!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