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定,两个男人皆看向她。
“伯母上次让我买的游戏光碟,昨天我忘了带给她。”陈念这一句话牛头不对马嘴仿佛拿错剧本,她却若无其事地继续道:“安装的教程我写在纸上夹在里面了,基本只要打开一直按下一步就行。”
江哲接过她递来的碟片包,觉得匪夷所思。她难道不应该对自己揍景榕的行为表达一下看法吗?这样一副权当没看见的样子又是不按常理出牌了?
“走吧,不早了。”陈念继续顾自说道。
“他……”江哲指着景榕,陈念握住他的手,转了个方向。
“记得在休息站我和你说的话吗?放心吧。”
江哲想起她说,这件事对她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只是,看了看她身后目光灼灼的景榕,他怎么都放不下心。另一边,陈念立在那里,纹丝不动,处处透露着坚持。
两个人约莫僵持了半分钟,江哲还是退让了。他说:“那我先回去,有事打我电话。”
“路上小心。”陈念扬起淡笑,一路目送江哲上车发动,直到汽车离开视线。
“念念。”景榕在她背后,如过往一样亲昵地唤她。
陈念转身,笑容已然消散:“街角有家咖啡馆,现在还开着,我们去那里说。”
景榕神色一黯,但还是笑着说了声“好”。
走到咖啡馆大约七分钟,景榕走在陈念左后侧,隔着约二十公分。这沉默的七分钟里陈念想了很多,大多数是些回忆。
公司创立第二年,团队得到一笔新的投资。景榕和徐路宇都是喜笑颜开,徐路宇开始找新的办公地址,景榕则拉着她一起忙于招人。陈念每天的行程都被排满,不在做程序就是在见候选人。
或许是因为极度忙碌,或许是从不曾有过这样的想法,当一个多月后徐路宇从景榕的办公室里大吵一架摔门而出时,陈念始料未及。随之接踵而来的是徐路宇退股。
景榕宣布那天的神情陈念至今记忆犹新:冰冷而机械。他对团队的说法是这是徐路宇的个人选择。单独面对陈念时,他揉了揉太阳穴,惋惜地说:“这件事我只和你说,路宇泄露了我们公司的代码给利水。”
她当时的回答斩钉截铁:“他不会这么做。我们三个人走到今天不容易。”
“我当然知道。开始我也不信,但是有证据。有人拍下他和利水的人在一起的照片,也有邮件往来。”
“为什么会有照片?他完全可以只是见朋友。邮件也可以造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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