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茵正想再夸一夸陈素心穿衣比较有品位,可话还没出口就听到陈素心在问孩子的事儿,这也问得太直接了吧,林茵差点没被自己口水呛到。
“如果打算生孩子,就不能太频繁,得节制一下……”陈素心又道。林茵还没缓过劲儿来,险些又呛到。没想到老年的陈素心竟是这样直接的一个人,都不会含蓄一下嘛,她怎么就太频繁了,怎么就不节制了?都是贺勋那混蛋缠着她的好
吧!
偏偏这样私人的事情根本不好争辩。
听着陈素心一句比一句直接的话,林茵真是憋屈和尴尬坏了!所以当贺勋组装好火锅桌将桌子搬进堂屋里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个情形,自己老妈神态自若的低声说着话,林茵却是憋得满脸通红,想说话又说不出来,纠结极了
!
“妈,今天中午的饭比较简单,涮个火锅就好。现在饭已经做好可以开放了,你们可以去洗手了。”贺勋不急不缓的开口,状似随意的化解了林茵的尴尬。
林茵起身去洗手,嘴上道:“正好我肚子饿了,你这饭做得可真快。”林茵去院子里水泥砌就的水池旁打着肥皂仔仔细细的洗了个手,洗完手后回来堂屋,见陈素心正在站在那张崭新的火锅桌旁,同贺勋议论着这张桌子:“这是什么木料做得
,怎么闻起来有一股淡淡的香气?”
贺勋哪里知道是什么木料做的,只随口扯了个慌:“林茵喜欢吃火锅,我就找了个会木匠活的朋友给做了这张桌子,应该是他完工之后在桌上涂了什么香料吧。”陈素心极信赖自己的儿子,贺勋说这桌子是一个会木匠活的朋友做的,那陈素心便认定了这桌子是一个木匠朋友做的,没有再问旁的,这便出了堂屋去院中的水池旁洗手
。
洗完手,火锅端出来,配菜摆好,炉子在火锅上面放好,顷刻间锅底汤料散发出来的香味盈满了整个房间。
林茵坐在桌子旁,将手在桌子上摸了又摸,虽然这张桌子出自她的空间,可是她对于这张桌子并不了解。
若非刚刚陈素心提起这桌子的木料有香气,她都还以为她空间中那座大山上生长的木料和普通的木料并没有太大区别。
此刻她将这张桌子摸了又摸,发现她空间出品的木料还挺不一般的,不仅有着淡淡的香气,木料纹理还非常的光滑,质地也很结实。
再看一看桌面上那个圆洞处,和炉火比较靠近的位置,一点没有被熏黑。记得小年的那天在曹秀云家吃火锅的那张桌子,一顿饭吃下来,桌子上面就熏了不少的黑迹。
这么说,空间出品的木材也是一件大大的宝贝呢!有香味,还放火耐热,同时质地非常坚固,应该还可以防水……
回头她赚到了大钱,找一块山清水秀的地方,用她空间出品的木料建一间木屋,盛夏时节住进去避避暑,绝对是一桩极浪漫清静的美事!
火锅的锅底有一点点辣,老太太吃不太惯,倒是林茵吃得挺开心的。
贺勋现在放了年假,整天里唯一的事情就是陪着老婆打转,林茵开心,他就也开心,不仅很耐心的陪着林茵吃饭,还三五不时的帮她夹菜。
小两口处得这般恩爱甜美,连陈素心这个当妈的都有些被腻到,起身离桌,擦了擦嘴,回屋午睡去了。
林茵见陈素心离桌,这才放下筷子,她真的吃的有点撑到,之所以表现的吃的很开心,一则是她自己做的火锅真的挺好吃,二来么,是为了不和陈素心说话。
不管陈素心说什么,她都嘴里含着食物点头或者摇头不说话,次数多了陈素心就不搭理她了。现在陈素心离了桌,林茵终于得了机会向贺勋抱怨:“你妈她今天问了我很多我们房里的事,还一脸正经说的有板有眼的,天呐,我都不知道她居然是这么开放一老太太。
”
贺勋笑了笑:“不是老太太开放,是老太太拿你当自己人了,所以才和你有话直说。换了旁人,她才不会提这些。”
林茵摇了摇头,从餐桌旁站起身,一边揉着吃撑了的肚子,一边走到堂屋里靠墙的圆椅里坐了下来。
贺勋搬了张小凳在她身边坐了,伸手去帮她揉肚子。
林茵推开他手:“别添乱,你越揉我越难受。”
说完想起来什么,又埋怨说:“都怪你!谁让你昨天晚上那样疯,不然我今天也不会这么尴尬。”
贺勋连声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我现在去给你铺床,你好好的去睡一会儿就当做是我给你赔罪了好不好?”
林茵懒得理他,睡一会儿又如何,睡一会儿醒了还是要做饭,本来准备好的做年夜饭的火锅今天中午就吃了,晚上的年夜饭她又要花费不少的心思。
只盼着今天这个除夕和明天的春节早点过去,她好回到自己的家里着手筹备她的摆摊大计才好。
贺勋去了里屋,将床给认真的铺好,之后请了林茵去屋里午睡。
这个小四合院虽然说有点小,可是空房间却有着不少,整个院子陈素心一个人住,别提多宽敞。
此刻贺勋整理出一间卧房来,叫了林茵过去歇息一会儿。林茵睡下之后,贺勋也没有闲着,他将屋里屋外,院里院外的清洁都给打扫了一遍,每一处都是按照他心中的卫生标准来,直将屋子里打扫的窗明几净,将院子里打扫的
整洁顺眼,不留一个死角这才罢休。
打扫完了清洁,他又开始贴对联,挂灯笼。这个年代没有印制好的鎏金字体的对联,张贴出来的对联都得自己动手写,要么自己硬着头皮写上几幅应付一下,要么带着笔和红纸去到毛笔字写的好的人那里请人代劳
。
好在贺勋这些年当厂长,为了签出去的文件能拿得出手,苦练了一段时间的字。今天这样的日子里,裁上几道红纸,提笔蘸墨,想好了几句吉祥的对联,之后在纸上一挥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