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我是一个成熟理智又稳重的医生了,我不能被这种奇怪的质疑打倒,反正也不是第一次领教兔人的神奇操作,小意思小意思。
于是一场辩论展开了。
关于脑海当中出现的究竟是神的指引还是普通的灵光一闪,正反双方展开了激辩。正方辩手兔人坚定认为这就是神给出的指引,反方辩手瑞瑞对此持保留意见,她坚持要兔人拿出这是神眷的证据。
“这,这——”兔人着急得身上的毛大了一圈,他手爪子乱飞:“这,神眷的事,能有证据吗......那是很私人的!不能......”
瑞瑞:好家伙,孔乙己都甘拜下风,鲁迅先生见了都要直呼内行。
她的助手在一旁看热闹看得高兴,本来尾巴一直与肩平齐随时准备取兔性命,但是现在,他的尾巴甩到不远的桌上拿了一杯水过来,往瑞瑞脸上怼了怼。
【补充能量】他举着画板:【等等再战】
瑞瑞:......
她愤怒地喝干了温水,并且用力捏了一把他的尾巴。虽然斯维瑟发出了好不走心的惨叫声,但瑞瑞依然觉得很不解气。
兔人的伤口看起来像是皮肤病和外伤,如果他之后没有什么神奇的骚操作应该并不难痊愈,瑞瑞端详了半天,询问了一下他最近的起居状态,得知这个伤口最初是他在水下摘果实的时候被一条龙鱼戳刺了一下造成的之后,她的脸马上又变得藏狐了起来。
要知道,龙鱼的刺比松针还要细一点,而且几乎没什么毒性。
那个刺哪怕把你的耳朵捅了个对穿,你的伤口也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
不,我不想知道你因为神的指示对你的伤口做了什么,别说了,我真的不感兴趣,不想知道。
兔人带着瑞瑞开的药走的时候是发了誓的。
他保证在神没有明确指引,比如直接跟他说话或者让代行者过来找他,的情况下,绝不随随便便对伤口使用清水正常擦洗和瑞瑞医生的药膏之外的东西。
发过誓的兔人耳朵颓丧的耷拉着,他抽抽搭搭活像刚被欺负过的小媳妇,猩红的眼里全是幽怨和委屈,跑出门的时候还忍不住呜呜了一声。
门还没关上,斯维瑟的笑就已经憋不住了。
这个坏东西笑得叽叽呱呱,如果能说话恐怕当场就能背诵一首咏鹅。即便瑞瑞用不赞同的眼神杀了他好几遍,他也停不下来——最终,斯维瑟选择把瑞瑞按在自己怀里,然后呱呱呱大笑。因为手拿不住笔,他好几次想画画,最后都放弃了,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平静了。
【兔人非常固执,能让他发出这种誓言,真不愧是瑞瑞】
瑞瑞哼了一声:“要不这样,万一他又想往上糊烂泥之类的,破伤风了真是十个我也救不回来了。”
代表“管他呢”的画画了一半,斯维瑟半路掉头。
【每次看到瑞瑞这样,我就觉得好喜欢你】
瑞瑞:“这有什么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