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晨兮的心思动了动,她倒记得白璞说过他父王痴心一片,正在寻找一个女人,还把那荷包给了她,让她帮着找人呢。
她连忙拿起了荷包翻看了起来,里翻外翻,翻了个半天。
白璞没好气道:“别翻了,要是有什么的话,我父王早就翻着急,我父王天天翻看不止一百遍!”
“一百遍?”要不要这么夸张啊?
晨兮摇了摇头,不过心里却直赞白烨尧是个痴情的好男人啊。
“一百遍还是少的,这荷包除了里面有一个针尖般大小的婉字,什么也没有。”
“什么?你再说一遍!”晨兮一把揪住了白璞的前胸。
“嘶……”白璞被她揪了起来,小腹一阵阵的刺痛,当下忍不住地发出了痛呼:“小姐,劳烦您温柔一点,我是伤员。”
晨兮连忙松开手,还不忘帮他胸口揉了揉,陪笑道:“对不起,是我一时疏忽。”
被她的小手在胸口一揉,白璞那张冰冻脸瞬间红成了彤云,他羞愤道:“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做什么?”
手僵在那里,晨兮差点把他揪起来一顿狠揍,这个欠揍的家伙,天天一副冰冻脸也就罢了,还以为她要非礼他么?
不过想到要问的事,不得已还得陪着小心,笑道:“好,知道了,对了你说在荷包里有一个什么字?”
手趁机收了回来。
当晨兮的小手离开白璞的胸口时,白璞竟然感觉到一阵的失落,不禁暗恨自己刚才发什么火,其实被晨兮抚摸的感觉还真是不错。
不过这话他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只是讪讪道:“没事,其实我不习惯被女人碰而已。”
我还不习惯替男人揉胸口呢!晨兮翻了个白眼,脸上却带着笑斯文道:“没关系,我没放在心上。”
听她说没把他放在心上,白璞不知道为什么又有些不舒服了。
不过他到底是个冷情的男人,只瞬间就调试好了自己的情绪,缓缓道:“这荷包是双面绣不说,而且这露珠全是用小珍珠缝上的,这小珍珠在我们揽月国也好,还是在大辰都是稀罕之物,可是竟然被人当作装饰用在了荷包上,所以我父王就认为荷包的主人可能跟这小珍珠有些关系。
于是我父王问了许多人,直到碰上一个在经常往返于揽月与南海的商人,他说这小珍珠是产自南海,现在这荷包上能有这么多小珍珠,那么一来可能荷包的主人是南海的人,二来就是家中有人与南海往来,否则以现在珍珠的行情,绝不会有人这么大手笔用这么多珍珠做荷包的。”
晨兮突然道:“我舅舅曾去过南海,总是带些稀罕的东西给我母亲,这小珍珠并不是什么特别稀罕的,我记得小时候母亲的抽屉里有几百颗呢。”
白璞点了点头道:“这倒是更象了。”
“然后呢?”
“然后啊?然后我父王去了南海,不过去了一年后就回来了,说这种小珍珠在南海家家都有,根本不算是稀奇之物,只要有人来买就会卖出去的,我父王当时就失了去信心。不过一个在南海做生意的人告诉我父王,虽然这小珍珠是南海的,但这荷包的绣功绝不可能是南海的女人绣的,所以我父王要找的人一定是中原人!于是我父王断然决定回大辰继续找,不过他想这女子能拥有南海珍珠又能绣双面绣,定然是非富即贵的,所以一直在大户人家里找,不过始终没有找过杨家。”
“为什么?”
“因为我父王讨厌杨大成,觉得这种人渣的家里不可能有这么钟灵毓秀的女子,于是我父王找了一年又一年,始终没有找到,却在有一天突然发现其中一颗小珍珠上竟然刺了一个婉字。当下欣喜若狂,到处在找大西北中名字中有婉字的人。”
晨兮叹道:“我母亲被二姨娘下了毒,根本长年在床上,足不出户,除了父亲外,估计整个杨府就没有人知道母亲的名字中有个婉字。”
白璞也叹了口气道:“是啊,这就是命运啊,没想到找了十几年的人却一直就在眼前,就边我都去过杨府好几次,却从来没有发现你母亲就是我父王要找的人!”
“你去杨府做什么?”
“嘿嘿。”白璞别过了头,尴尬地笑了笑。
晨兮眼一眨笑道:“我知道了,你去偷兵书是么?”
“嗯,我曾无意中在河中捞到一张纸,上面写了一个退敌计策,简直是让人叹为观止,我一下就为之着迷,后我将纸拿去纸行鉴定,纸行的人说这是你们杨府定制的纸,我想杨大成又是长胜将军,许是家里有一本兵法之类的书,所以……”
“所以你就去偷了?”
白璞恼道:“是借不是偷!”
“扑哧!”晨兮笑道:“偷就是偷,还借呢!不过我父亲可没那兵书,你找也找不到的。”
“是啊,我没找到,不过我以为是你父亲藏得好,不过后来看你父亲打了几次仗,虽然胜了,但是胜在兵多将广,并无特色,不禁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有这兵书。”
“那你怎么会找到我屋子里的?”
“我后来想顺着河的方向找,突然发现沿着那河竟然找到了你的屋子。”
“唉,没想到我随手写了篇计谋竟然引得揽月国太子天天当贼!”晨兮捂住了唇笑。
白璞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道:“哼,要不是这两次你让我们吃了这么大的亏,我到现在也不知道那兵书是你写的呢。”
晨兮偷笑,看了眼外面突然八卦道:“对了,你知道你父王与我母亲是怎么认识的么?”
“不知道,父王不说。”
“你说会不会是你父王英雄救美,然后我母亲芳心暗许,私定终身?”
白璞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晨兮,讥道:“真难想象你怎么想出那些计策来的,简直一个猪脑子。”
“你……”晨兮一下垮了脸。
白璞冰冷的眼中闪过一道笑意,连他也未觉得心是那么的柔软。
不过骂归骂,他还是道:“你也不想想,我父王是什么样的人?他要是看中了怎么不可能马上上门提亲去?还能把你母亲给丢了?”
“那怎么回事呢?”晨兮想了想,突然想到母亲从一开始到嫁给父亲都是因为爱着父亲的,那么跟白烨尧琮一定是在嫁人之后了……
如果是这样真是太好了!
她还想着怎么鼓动母亲离开父亲呢,这样岂不是水到渠成?
她越想越是高兴,眉开眼笑了起来。
“看你目光灼灼,似贼也。”白璞鄙视了她一眼,闭目养神了。
“看你黯淡无光,缺爱也。”晨兮哼了一声,高高的昂起了头。
白璞微翕了翕眼皮,眸底一丝笑意流泄出来,突然他觉得父王这个决定不错,能娶这死丫头一定会很开心的。
这时洞外突然传来一阵清朗的笑声:“白君王真是好雅兴啊,这花前月下果然是倾述衷肠的好地方啊。”
晨兮脸色顿时一变,这母亲的事要是传了出去,那会影响母亲的清誉的。
白璞也眼中一冷,沉声道:“南公子玉离!”
“你认识?”
“你不也认识么?”白璞看了她一眼,口气微酸道:“你不是跟他挺要好的么?”
“什么挺要好的?胡说八道:”晨兮气愤的瞪了他一眼,啐道:“没想到你堂堂一个男子汉,也学那些无知的妇人喜欢嚼舌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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