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瞪瞪的,我似乎听到有人问我:“你怎么会以为我感情不专一?”
我缓缓歪倒在桌上,凭着自己流弊的理智,分析道:“有哪个专一的男人,会每天晚上跟不同的姑娘吃饭啊?还让姑娘买单,还收费……你女朋友知道了,不会不高兴么?”
对面个人好像回了一句话,不过声音太小周围太吵,我没听清。
“咦……你的生命线也蛮长的嘛……还有事业线,你转行次数有点多哦……”
对面的人抓着我的手握了握:“刚才你还没说完。”
我被这么用力一握,抬起头问:“刚才?刚才都说到哪儿了?”
“成大功。”他提醒道。
“哦,对对!成大功!”我看着眼前这人的穿着打扮,又翻了翻印象中成大功的穿着,评价道:“我觉得,成大功的穿衣哲学比你像回事,任谁一看,他都是大学老师那种款……斯文有礼,知识渊博,道貌岸然……”
对面的人毫不客气的拆了我的台:“知道么姑娘,所有穿衣服规矩的男人都不能深交。”
我结结巴巴的点头:“现在……知道了……找对象只想找人长得好的,人好的,对自己好的……不是公主,就不要梦想找王子,地摊货就得配地摊货……”
然后,我趴在桌上,崩溃大哭。
但我哭的极艺术,既克制又小心,虽然哭的痛彻心扉,甚至调动了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陪我一起抽搐抖动,可怜我自己,都只能听到一点点细微的哭声。
也许,在对面那个人看来,我只是趴在桌上笑得抽筋了。
这一哭,耗费了多余的水分,也带走了多余的酒精,我打着酒嗝接过对面的人递过来的餐巾纸,胡乱在脸上擦了一把。
我觉得他真是个好人,是在这个冬天,在这个恶意满满的世界里,唯一一个还肯关心我,在关键时刻递上道具帮我吸干水分的好人。
于是,我又对他说了一些掏心窝子的话:“你造么?我从十六岁时就开始幻想自己婚礼的场面,多么的宏大,梦幻,铺张,一鸣惊人……每一个细节都是我精心策划的,每一个宾客的名单都是我亲手核对的……还有新郎,我不求他英俊潇洒,风趣幽默,只要他五有四爱,长得对得起党对得起人民,就这么简单……”
说到这里,我抽噎了一下,顿觉委屈:“可是,我怎么都想不到,我居然会找个假新郎,还是个陪别的姑娘办过四次婚礼的假新郎……”
我一下子拍案而起,举起酒杯,冲着对面的知心人大喊:“俗话说得好,有朝一日权在手,杀尽天下负我狗!来!干杯!”
一饮而尽,再将被子用力摔向地面,清脆的玻璃声,一下子就吓走了一小波意图上脑的酒虫。
我好像也,渐渐看清了对面那个以手支颐似笑非笑的男人。
怎么有点像是……李明朗?
☆、chapter18
我好像也,渐渐看清了对面那个以手支颐似笑非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