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难道正在心里骂我狗嘴吐不出象牙么?
我继续吧唧吧唧,他也依旧一眨不眨,可我注意到,他的眉宇已渐渐舒展,好像并不介意我拿狗和他论资排辈。
沉默在我们中间大剂量的滋生着,他的眼睛却不懂什么叫非礼勿视,看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只好将口香糖盒递过去。
然后,努努嘴问:“吃么?”
李明朗含笑问我:“好吃么?”
“好吃啊,当然好吃了!”
他伸出手:“那来两颗。”
我给他倒了两颗,他扔进嘴里嚼了两下,眉宇又蹙了起来:“味道挺一般的。”
“那你吐了!”
(● ̄~ ̄ ●)
后来坐在地铁里,我又反复想了想李明朗的话,其实在某种程度上,他的话是有一定道理的。
如果大禹最终能经受住考验,那这个男人是值得酒酒嫁的。但反过来说,如果在大禹心里,旧爱更胜新欢,那么就算这件婚事告吹,对酒酒来说也未必是一件坏事。毕竟比起离婚来说,婚前反悔对大家都好。
一个男人要是一点都不念旧,那就是铁石心肠,可一个男人要是太念旧,嫁给他就等于嫁给一个定时炸弹。
这简直就是个辩证法的问题。
可是这些话,我是不能跟酒酒说的。
在回家的路上,我给酒酒拨了七次电话才打通。
她一上来就哭哭啼啼,跟我抱怨大禹的种种不是,反复问我男人为什么都这么三心二意见异思迁,还说很后悔当初和大禹开始的那么快,早知如此就该等他和小甄分的干净利落了再说,总比现在拖泥带水的要好。
只要我不打断酒酒,酒酒的话就车轱辘来回转。
我忍着脑仁疼,劝酒酒不要意气用事,现在她逼大禹逼的越紧,表现出来的模样越凶悍,大禹就越会避之唯恐不及。
我还告诉酒酒,就算她心里对大禹有怨言,也可以等到结婚以后再慢慢调教,不要在结婚前节外生枝,给小甄制造趁虚而入的机会。
说白了,一个是母老虎,一个是小白兔,十个男人有九个都会找外表弱小的下嘴。换做女人也是一样,谁不喜欢温柔体贴的情人,谁愿意天天面对一个训导主任?
谁知酒酒却根本听不进去我的话,直说要请双方家长来个三堂会审,逼大禹就范。
三堂会审?大禹又不是十恶不赦,犯的着开家庭批斗会让他以后都抬不起头做人么?
哎,看来还是得找个机会探探李明朗的口风啊,否则就算我这边死守着原则不答应,酒酒也会亲手将大禹推向小甄的温柔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