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松开了身穿白色长裙的小甄,来到酒酒面前:“刚才医生突然通知我们,奶奶可能连一个小时都熬不过去了,你手机关机,我找不到你,小甄又正好赶来了,所以……”
酒酒不语,只是直勾勾的瞪着大禹,血色尽退。
小甄也在此时走上前来,抹了把脸,摘下无名指上的钻戒,抵到酒酒面前:“事急从权,希望你别介意,戒指还给你。”
我记得酒酒跟我说过,这颗钻石无论是重量、色泽、净度和切工都是她精挑细选出来的,款式也是她请设计师独家定制的,戒圈内还刻着一行小字,“je suis heureuxse.”(我很幸福)
酒酒一直在等,等待着大禹亲手为她戴上。
但是就在几分钟前,大禹将它戴在另一个女人的手上……
酒酒没有接过戒指,转身就走。
大禹连忙追上去解释:“你别这样,奶奶他等不了!所以我才……”
酒酒脚下一顿,眼神复杂的望了大禹一眼,仍是不语。
现在,无论酒酒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责怪是错,愤怒是错,原谅是错,妥协也是错。
所以,她只能选择沉默。
急促的奔跑声自远而近的响起,我看向走廊尽头,向我们急速冲来的正是抱着婚纱、化妆箱和各种杂物的程伊伊。
她狼狈的来到酒酒面前,上气不接下气道:“对不起我来晚了,你们赶紧换衣服吧!”
大禹怔忪的望着那件婚纱,说不出话。
酒酒却平静道:“新娘换人了,婚礼的事你们问他吧,我很累,先回家了。”
然而走出几步,酒酒又回过头,对大禹道:“节哀。”
这一次,大禹没有追她。
☆、34 chapter 11
等我再见到李明朗,他正在车厢后座呼呼大睡。
我拍打了几下车窗,他睡眼惺忪的给我开了门,然后发动引擎打道回府。
路上,我给他讲了一遍刚才的变故,他从头到尾都是一副要死不活萎靡不振的困顿样,还闯了两次黄灯。
我忍不住道:“你怎么一天到晚都睡不够啊?”
他懒懒的:“你问过了,我也回答过你,我常年失眠,药吃完了,还没来得及去开。”
我翻了个白眼,又继续大禹和酒酒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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