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厌语挑衅:“那来一场?咱们凭实力说话。”
谢酌:“……”
他叹了口气,什么不小心伤着同桌的愧疚啊,老毛病犯了时的不耐烦啊,看见周厌语红彤彤的手腕时的烦躁啊,那些个负面情绪全被周厌语故意表现出来的嚣张给撩飞了。
他同桌,表面看着挺致郁的,怎么嘴巴就这么治愈呢?
于是他又恢复了正常的模样,顺手摸了根笔,点了点他同桌瘦削的肩膀,漫不经心地笑。
“我呢,从不欺负负伤中的女孩子。”虽然是笑着的,眼神却透着几分认真,“尤其那还是我搞出来的伤。”
……对不起,这话听着有点怪怪的。
许开升把脸藏在竖起来的英语课本中,默默为自己不礼貌的偷听行为而忏悔。
一定是他的思想太污浊了,后面两位大佬明明是兄妹关系。
嗯,对,一定是他想歪了。
大课间跑完cāo回来,一班人都喘得跟狗似的,层层叠叠围到饮水机边上等着接水。
冷水算什么?现在就算给他们一块冰都能生吞下去。
对周厌语来说,就算围着cāo场再跑两圈都不在话下,不过冷天气跑步容易呛风,嗓子也容易干。
周厌语没把这点小事放心上,倒是谢酌有点莫名其妙。
跑个步居然还往口袋里揣一罐旺仔牛nǎi。
周厌语是亲眼看着他把旺仔揣校服兜里之后,才跟着大部队下楼集合的。
跑cāo的时候谢酌在队伍后排,周厌语跟着女生跑,跑完就直接往楼上走,刚到楼梯口,谢酌的身影就晃了过来,男生校服上的皂香味轻飘飘散了过来。
然后她看见眼前多出一只拿着旺仔的手。
那只手从上面悬空拿着旺仔罐子,拇指压在罐子上端的边缘,指甲休整得格外干净。
谢酌晃了晃罐子。
周厌语偏头看他:“怎么?”
“七罐旺仔召唤来的新同桌,这几罐牛nǎi以后当然就算是你的了。”谢酌说。
楼梯上陆陆续续有人走过,不少人侧着脸假装不经意往这边看。
周厌语觉得他的逻辑似乎很对,但她觉得没必要。
刚要说什么,谢酌已经低头拉着罐子拉环,啪嗒一声,拉掉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