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我记得你曾经已然抽离过他掌心的初阶幻印,为什么还要再来?”
轲摩鸠闪身,挡着戚九离去的路。
“此事,我定要找阿官说个清楚!”
戚九推开他,“也好,你去吧!反正我打坏的也是鲤锦门的琉璃砖,自有人赔。”
径直离去。
轲摩鸠见拦不住他,不由恨恨一跺脚,“真是个善蠢的家伙,脑子丢了记忆,性子完全跟以前一样,急死人了!”
想起什么似的,又对远去的人影千里传音喊道“那你究竟踩着一脚泥,把我的烨摩罗地毯践踏脏了,是做什么来的”
“还有!土包子!你能不能不要整日提着个夜香壶满门里转,不然拿回来,我再给你幻织一个淬金镶玉的茶盏可好?!”
戚九听得清清楚楚,简直面红耳赤,全怪谢墩云说要看好小铜夜香壶的。
后背托着的东佛居然不感谢,闻言笑得开花,沙哑的声音嘶嘶像蛇。
好心没好报!
戚九收回幻臂,某人直勾勾地坠在地上,捂着腰失声痛叫,“你个小兔崽子,俺的腰摔坏了可抽了你的筋!”
才不管他哀嚎叫骂,戚九准备掀开他的面罩,给他好看。
东佛死死抓着不放。
戚九的十二条手臂一齐使劲。
东佛那被削成一道沟的胡茬始于露出。
戚九旋即撒手,“抱歉啊……不对,我不应该抱歉,这是谁弄得?”
东佛拨开他手,利索翻身而起,“俺虽然说叫你在危难的时候不要抛下俺,并不诚然让你来管着俺的。”
真是头倒毛的驴。
戚九转而笑道,“原来你是真心实意往轲摩鳩的鹰爪下钻的,好吧,算我多事了。”
“才不是多事。”东佛若有所思,手上的邪达娜手环被他搓得转起圈来,明显不安起来。
“其实是俺与轲大人一起确商好,把体内的初阶幻印清除彻底。”
戚九疑视而对。
予。
西。
独。
家。
东佛继续道,“俺以前孤身一人无依无靠,总觉得修习幻法可以填饱肚子,而如今跟你在鲤锦门吃香喝辣,衣食无忧,便忖着不若把体内的幻根拔除,干干净净做个鲤锦门的门徒,重新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