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老攻过去，姜嵊刚刚成年，比他低两个境界，又经过刚才那一番战斗，根本不会是他的对手。
姜嵊落入下风，艰难应对着。白长老步步紧逼，可怕的威势让书架都颤抖起来，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纸刀寸寸破碎，白长老伸手抓住姜嵊的胳膊，灵力波涛汹涌地灌入。忽然，那些灵力停滞下来，转而逆冲向白长老胸口。
道器之术，器代表着天下万事万物。
白长老吐出一口血，目光更加狠厉，他对道器之术势在必得！
“死！”
千钧一发之际，天雅内阁的大门被豁然打开！
外面站着一个人。
白且歌。
白长老脸色阴晴不定，他和白且歌四目相对，两个人的眼神都十分复杂。
那时候白且歌还没有一头白发，脸庞稚嫩，秀气单薄地像一枝杨柳。
“且歌……”白长老缓缓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白且歌道：“长老……”
白长老笑了笑，故作轻松道：“离开这里，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白且歌打了个冷颤，虽然长老对他一向严厉，但是他从来没见过长老充满杀意的这一面。
“长老。”白且歌反而进了一步，一字一句道：“到此为止吧。”
白长老眼神一历，颇有些不可思议，他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是因为岛上的规矩，还是因为他？……离开这里，白且歌，你一向都很听话的。”
白且歌手指微微抽搐，他瞥了一眼浑身是血的姜嵊，低声道：“长老，我一定会打败他的，我会光明正大地打败他。白家想要的东西，我都会拿到手的……”
“你以为你真是他对手？！”白长老厉声喝道，挥袖击飞了白且歌，白且歌不敢反抗，撞在书架上。
比起身上的疼痛，白且歌内心感到一阵痛苦和不堪，他没想到，长老竟然是这样想的。
连长老都觉得自己不如姜嵊吗……
“你的事，之后再说。”白长老冷冷地对白且歌道，随后朝姜嵊走过去。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大叫：“住手！”
叶柏从外面跳进来，对白长老大声道：“白长老，我已经通知岛主了！”
白长老狠狠地看向了白且歌：“你还通知了叶家这小子！”
白且歌低低地咳了一声。
叶柏戒备地看着白长老，问姜嵊：“你没事吧？”
此时已经恢复了力气的姜嵊没有理他，越过白长老和叶柏，去了万兽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