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昭歌轻轻抬腿,纤细的小腿出落水面,清澈的流水瞬间从腿侧滑落,浅白亵裤攀在小腿上,近乎透明,流畅的腿型一览无余。
看着足尖踩到锦布,祝久辞总算帮着梁昭歌安全无虞迈出来。落在后面的衣摆溅起水花,三两滴打在祝久辞手背上,他不禁被烫得暗呼出声。
祝久辞抬起头复杂地看梁昭歌一眼,这水温怕是要烫熟了吧。
梁昭歌面上无异,似乎对这水温习以为常。
祝久辞扶着湿哒哒的美人到榻前坐下,刚松手,梁昭歌抬起头,一双凤眸直勾勾盯着他。
昭歌谢过小公爷。
琴先生何须言谢。祝久辞在旁边坐下,自己昨夜未读完的书卷仍放在榻案上。
小公爷回去吧。梁昭歌说。
回哪?祝久辞抬起头。
梁昭歌垂下眼眸,白皙的面容仍带着热气氤氲的粉色,小公爷不在的时候,我已与国公爷国公夫人说过,此番受伤与小公爷无关,小公爷可回东苑了。
祝久辞把书卷放下,不用。我回去了谁照顾你呀?
梁昭歌低着头没看他,已安排了侍从和府医,小公爷不必担心了。
这
祝久辞止了话语,梁昭歌看起来异常坚定。不过此番也好,他若是留在西苑,还得麻烦梁昭歌照顾他,确实不利于疗伤。
祝久辞又在西苑待了半个时辰,一边收拾行囊,一边陪着梁昭歌说话。不过那人只是浅淡听着,没搭几句话,似乎累了。
祝久辞抱着小行囊离开,推开门回头望一眼,榻上那人静静坐着,凤眸只盯着榻案上的书卷。
关门离开。
晚间,祝久辞在东苑歇下,许是习惯了与梁昭歌分享床铺,现下他觉得自己的小床格外宽阔,翻身几圈都摸不到边际。
有点不习惯。
祝久辞又翻个身,整个人趴在柔软的绸缎上,脸埋进衾被里,双手往枕下一伸,突然摸到一冰凉的物什。
他摸索着拿出来,是一枚玉髓。
玉髓温润清透,隐隐散着清凉,形状似方似圆,让人说不准是否有斧凿痕迹。
祝久辞细细回忆起来,似乎是梁昭歌初入府那天夜里给他的。第二天早晨因为祠堂的事情他来不及收,随手放到了床上,应该是仆从收拾榻铺的时候放到了枕下,没想到竟一直放到了今天。
祝久辞攥着玉髓爬到榻铺边缘仰面躺下,目光从屏风上面跃过去,远远瞥见红木书架顶着两个硕大的花瓶,格外突兀。
夜已深,祝久辞懒得下床去放玉髓,顺手又塞到枕下,自己团起绸被浅浅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