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岑踏进府中,瞧见醉仙楼的店小二匆匆忙忙往外赶,他好生奇怪,随手唤住门童询问。
门童恭恭敬敬哈着腰对萧岑道:小公爷管这叫外卖。
搞什么玩意?萧岑翻个白眼,人都被那狐狸迷傻了!说完大阔步去找傻子。
萧岑踏进西苑的时候,祝久辞正抱着梁昭歌学琴。
虽言学琴,其实二人谁也没有弹。祝久辞四只爪子都抱着那人,而梁昭歌双手被那人束缚住,也够不着琴面,因此,二人只是静静坐在石桌前,盯着古琴发呆。
萧岑大步走上前,敲敲桌面:出不出去?
祝久辞阖上星星眼,艰难道:不了
其实祝久辞早就想出去玩了,在府中的日子除了看天看水看云看花,着实无聊。奈何那日梦魇给祝久辞留下的后遗症着实深痛,就算日日无聊,祝久辞也不敢出府去,把梁昭歌一人晾在府中。
你!萧岑重重锤在石桌上,气得浑身发抖。
指尖颤颤巍巍指着祝久辞,转而又愤愤移到他旁边那人。
美人若无其事抬头瞥他一眼,又低头看看束缚自己的怀抱,显然是受害者的模样,萧岑话到口边又被憋了回去。
美人这边突破不了,萧岑又把矛头指向罪魁祸首祝久辞。在院中苦口婆心劝解半日,唾沫都要说干了,那人石头一般不听劝,萧岑终是愤愤离去。
晚间。
祝久辞照例认认真真与梁昭歌道晚安,这些日子他虽时常缠着梁昭歌,但是晚上梁昭歌却一定要独自回到西苑去住。
祝久辞心想白日二人待在一起许久,晚上不在一起应也不妨碍。
琴先生明日见!祝久辞嬉皮笑脸道。
梁昭歌点点头,踏出房门。翩跹走过庭院,月光洒落他衣衫。
踏上游廊,梁昭歌停下脚步,又折步回来。
祝久辞站在门口仰头问:怎么了?
月光下梁昭歌的面容格外温柔,他轻声出口,语调带着蛊惑,小公爷为何近日不出门了?
祝久辞低下头不知道说什么。
白绫,府医,声音。梦境总来袭扰。
他知道现实与原书不同,但是他不敢冒这个险,只能日复一日地做与原书截然相反的事情,拼命朝着命运的反方向冲去,纵使他的行为在旁人看来有些奇怪,但那又何妨,只要能摆脱结局,无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