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久辞脸又红了,背过身躺下,紧紧闭上眼睛,耳边蝉鸣声大了。
不知过了多久,隐约感到有人轻轻拂他后背,一阵阵清凉的风有规律地袭来,祝久辞转头看去,视野中修长的指尖从他身后撤去,梁昭歌手中拿着摇扇。
祝久辞心有愧疚,本是想让梁昭歌来金陵好好养病的,结果他大大咧咧躺在庭院中,反而让梁昭歌去照顾他。
不行,得让病号休息。
祝久辞灵巧翻身下地,在那人惊慌的眼神中一把将人按在躺椅上。
昭歌乖,睡觉觉。
小公爷梁昭歌声音都在颤抖。
祝久辞可不管面前的美人有多别扭委屈,抢过摇扇,呼啦呼啦扇起风,另一只爪子也没闲着,轻轻拍在美人瘦削的脊背上,手感真好呀,虽然瘦了点。
美人惊慌失措,祝久辞却仍行着盗匪行为。
热不热呀?摸摸美人的脸。
渴不渴呀?盯着美人的喉咙看。
饿不饿呀?伸爪子往美人肚子那里揉。
累不累呀?美人的肩膀真好捏。
小公爷美人眼尾红了,指尖藏在身侧,将软绸抓皱了,指尖按得青白。
祝久辞看过去,昭歌怎么了?
话音未落突然被人拥入怀,清冽的气息铺天盖地席卷,天旋地转,被人压在了软椅中。
美人埋在颈肩。
小公爷别乱摸了。美人哑着嗓子。
暑日蝉鸣声充斥院落,清水流淌,困意上涌。
二人相拥在庭院躺椅中直直睡到了黄昏,祝久辞小小一只身形全然被梁昭歌拥抱入怀,宽阔的云袖一拂,既遮了日光,也把那人完完整整藏起,不让旁人观望。从夏蝉的角度望去,躺椅上几乎看不见小小人影,除了衣缘散乱出的墨发旖旎出墨染,透漏了天机。
夏自友敲门进院的时候,险些被眼前夏日蝉鸣青丝双卧图吓到崴脚,若不是管家在后边扶他一步,小胖子整个就要掉到湖中去了。
对对对对不住,我什么都没看见!夏自友难得身形灵巧,扭头就往外跑。
祝久辞揉着眼睛醒过来,朦朦胧胧要起身被腰间的手臂桎梏住不得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