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头摸着身子找了一通,发现了腰间挂着的玉髓。
他拿起来放到台上,这个吗?
掌柜的眼睛亮了,慌忙从柜中拿出羊绒软垫铺在桌面上,双手小心翼翼捧起玉髓,看待绝世珍宝一般。
祝久辞似乎意识到事情有些超乎他想象,吞下口水弱弱问,掌柜,这玉值多少钱呀?
掌柜忽然急了,愤愤抬头瞪祝久辞一眼,显然是此人暴殄天物、不识好歹、牛嚼牡丹、煮鹤焚琴、鲜花插到牛粪!
掌柜把玉髓还到祝久辞手上,一甩衣袖绕出柜台,愤愤走到店外。
小公子你出来。
祝久辞惊讶,他应也没说什么错话吧,竟然要被赶出去吗?
祝久辞惨兮兮走到店外,瞧着掌柜伸手指着偌大一条古董街,看见这条长街了吗?
祝久辞乖乖点点头。
您这一枚玉髓买下这一整条街绰绰有余。
祝久辞:!
!!!!
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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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宝玉
祝久辞大概是飘着回去的。
天空下着蒙蒙小雨,低云蔽日,金陵又一片烟雨朦胧。
他怀中抱着玉髓,一个人傻乎乎飘在街上,任由淅淅沥沥的小雨落满全身,行人打着油纸伞向他投来怪异的目光,祝久辞没看见,只知道一心抱着宝玉朝着家的方向飘。
这么贵重的宝玉怎么能收呢。
当初他把昭歌赎出来用了两箱黄金,虽然在京城已然是天价,但似乎和玉髓比起来,简直连九牛一毛都不算,况且他手中有的不是一块玉髓,而是三块!岂不是能把整个金陵都买下来了。
金钱一事暂且放一边,祝久辞苦恼的是,如何把这宝玉还给梁昭歌让他抱着宝玉养身子?
想当初他把油纸伞还回去,对方都摆明了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的道理,何况贵重如宝玉,一经送出已然是表决心意,怎么可能再收回。
可毕竟身子最重要,世俗礼仪人情伦理断不能与身体健康相比较,还玉这件事再难也得咬牙办。
一路迷迷糊糊纠结着问题飘回府上,晃晃悠悠绕过假山亭池走到内院。
胆小鬼心理又作祟了,不敢进屋子,悄悄爬到窗户底下探出脑袋,朝屋子里边望去。
梁昭歌半靠在床边,头向后枕着床棱,依然是祝久辞上午离开时的姿势,竟真的乖乖呆在床上一动没动。
闭着眼睛,眼睫投下小扇阴影,面色有些苍白,似乎是受了外边阴沉天气的影响,眉头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