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这双手虽然好看,但只是个摆设,完全动不得。
梁昭歌平日里不用泡药的时候便垂着手懒洋洋跟在祝久辞身后,一双眸子仔仔细细看着他。看他写字,看他练琴,看得心里痒痒。
奈何再怎样心痒难耐,这双手依旧碰不到他想碰的人。梁昭歌几乎气结,这双手放在身上就是个摆设!
既不能碰一碰那人的脸,亦不能揪一揪耳垂,连牵手都不可以。
梁昭歌难受地摇晃身子,再一次蹭到祝久辞面前。
小久~
干嘛呀。祝久辞瞥他一眼,着实无奈。一天到晚要被这人黏上数回,自己什么事都干不了。
手疼。
骗人。祝久辞翻过一卷书页,头都懒得抬,仙医说了,除了泡药的时候疼,平日里是没感觉的。
梁昭歌被识破,盈盈站在一旁乱晃眼神。不一会儿眼眸一亮,似乎又想出什么坏点子,翩跹转身走了。
祝久辞难得落得清静,连忙继续翻开书页,仔仔细细誊写给仙医的感谢信。
仙医乃世外高人,自然不看重那些金钱上的报酬。因此如何答谢仙医让祝久辞头疼不已。再者,那日他又口不择言险些冲撞了大仙,桩桩件件下来祝久辞算是欠了天大的人情。
和娘亲商量半天,决定从两方面答谢仙医。一是将府中名贵的药材全都呈给大仙,二是诚恳写一封感谢信赠回去。
不管礼轻礼重,一定要双手捧上国公府的诚心。
祝久辞翻着信笺典制,细细按照最高礼规给仙医誊写着信,刚刚写了半页,思绪有些中断,鼻尖隐约闻到清幽的香气。
他叹口气放下毛笔转过头,果不其然看见梁昭歌又蹭过来了。
昭歌祝久辞有些头疼。
梁昭歌盈盈走上前,贴着祝久辞肩膀站着,拿自己软弱腰肢去蹭他身子。
祝久辞被那人晃得怕了,抬手告饶。
不写了,不写了。昭歌且说要做什么?
梁昭歌笑起来,转身冲着后面道,阿念过来。
祝久辞顺着目光看过去,这才发现阿念不知何时进了书房,手中还捧着一个红木托盘。
托盘上瓶瓶罐罐放了不少东西,也不知道做什么用。
他小心将托盘放到书桌上,再细心将祝久辞面前的书卷都拿走,桌面腾得一干二净。
阿念抬眼瞧祝久辞,不一会儿圆圆眼眸中噙出泪水,当真许久没见到他的小主子了。
这些日子似乎都瘦了不少!
刚看了两眼,眼前被华丽的衣绸挡住。面前的背影头也没回道:辛苦,小阿念先出去吧。
阿念泪目,鼓着包子脸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祝久辞看着小小人儿出去,正要问话,梁昭歌噼里啪啦把他想问的都答了。
阿念的梦行症早就好了。
上次回府又复发,便又回去治疗了许久。
最近才刚回府上,小久别担心了。
祝久辞放下心收回目光,仔细瞧着桌上这一盘瓶瓶罐罐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