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哪去寻幸免于难的厚雪
二人一齐看向房顶。
雕梁飞檐琉璃瓦,广袤一片雪白。
齐齐整整铺天盖地,约有寸尺厚。
美人笑了。
祝久辞太阳穴疯狂跳动。
果然,梁昭歌又开始无理取闹。
小久~
小久久~
祝久辞闭眼,不行,昭歌死了心吧。
允他出来赏雪已是破格,怎么可能同意他上房揭瓦!除非他疯了!
梁昭歌又柔柔软软倒下来,水一般黏在祝久辞身上,指尖挠他胸前衣裳。
摸不到雪,今夜是睡不着了。
晶莹剔透落在顶上,小久就忍心它孤零零度过一夜?
小久,我心里烧得难受,若不摸摸冰凉,当真要晕过去了!
美人抱着他乱蹭,拨开毛绒绒领子,拿自己滚烫的脸颊去贴他。
祝久辞被烫得一惊,红着脸推开人。
昭、昭歌。
美人见对方慌神,唇角一勾,翩跹晃着腰肢走上前。
去吧~大绒狐狸尾巴在身后晃动。
下不为例。祝久辞迷糊。
小久最好了!梁昭歌伸臂一搂,把人卷进怀里,二人黏黏糊糊往檐下去。
仆从手脚伶俐,给二人搬来老木梯,稳稳当当摆到平檐下,似乎是司空见惯这场面,竟也没一个去给国公爷通报的。
祝久辞提了十二万分警惕,全神贯注往上爬,本来爬木梯没什么怕的,偏偏梁昭歌紧跟在下面一声声言小久不要怕,落下来有我垫着云云。
这哪里还敢不认真爬,万一踩空,祝久辞皮糙肉厚摔一跤没事,落在娇贵美人身上,不得压坏了!
总算爬到屋顶,指尖按到厚实松软的初雪,心中一恸。
绵密细软,冰凉宜人,好似那画中美人细腻如乳的肌肤,让人心悸。
祝久辞甩开满脑袋古怪的想法,勉强抬腿上去,稳住身形后,转身扶住木梯,小心翼翼等着梁昭歌上来。
双手扶着木梯,隐约感到细腻的老木在指尖丝丝震动,双膝跪在柔软厚实的雪上,琉璃瓦垫在其下,曲线流转波澜起伏,像是西苑那张最好的软榻。
奇怪的感觉又来了,祝久辞慌乱摒开纷繁思绪。
昭歌怎的还没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