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脱下大氅抱在怀里,对着梁昭歌道,来,脱下来。
梁昭歌滞在原地,脱、脱衣裳?
快点!祝久辞懒得与他废话,若是再染一场病来就把那人关库房,等明年开春再放出来。
梁昭歌垂下眼眸,小久既然都这般说了,昭歌恭敬不如从命
祝久辞瞥他一眼,此话听起来怪异但又说不出具体哪里奇怪,嘶。
美人纤纤指尖捏住软带,轻轻一扯,狐毛大氅水一般滑下,跌落进厚雪里。
祝久辞正把自己的大氅递上前,突然被人紧紧拥入怀里,朝后倒下。
天旋地转,背脊撞入厚实的积雪,脑袋枕在那人手上,琉璃瓦在身下起伏,一时恍惚。
昭歌!
祝久辞生气,这人怎么这么不听话,方才他还念这人总算懂事一回,搞了半天根本就没有。
梁昭歌伏在他身上,身子微微抖着。
祝久辞哼一声,知道冷了吧!
把大氅拿来。祝久辞推身上的狐狸。
梁昭歌抬眸子看他,片刻间眼眸底下竟然酝酿出红意来,既震惊又难过最后还有些委屈,小公爷怎么懂这些?
复杂地看一眼祝久辞,他探身拽来大氅,愤愤折三叠垫到祝久辞腰下。
祝久辞阻他,我是让你穿上
梁昭歌又俯身压下,淹了祝久辞话语。
腰下被垫高有些说不出的奇怪,但总归远离了雪地,倒是感不到寒意。
祝久辞捏着身下软氅,思索如何劝这个贪凉的人穿衣裳,然而
手往哪儿摸呢!祝久辞惊呼。
接着毛茸茸脑袋往他颈肩凑,引去他所有注意力,细软绒毛蹭得着实痒,祝久辞不觉笑起来。
梁昭歌呆住,停了动作撑起身子,看身下人咯咯笑得浑身颤抖。
怎么与话本子上不一样啊!
说好的缠缠绵绵你侬我侬,说好的肌肤相触情意四起,说好的干柴烈火情|欲灼人呢!
怎么!怎么笑了!
眼泪逐渐涌上来,朦朦胧胧遮住了身下笑得不能自已的人,梁昭歌委屈死了!
伸指尖戳他。
戳!
不应该哭着告饶么!
再戳!
话本子就是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