忒沉了!
起来!
美人扭扭身子,坐得更稳了,回头看一眼祝久辞,哼一声,变本加厉屈起自己双腿,手臂垫在膝盖支住下巴,长长久久沉入思考。
白云飘过两朵,美人开始嘟囔。
祝久辞被压住双腿,好在还能勉强支撑起自己上半身,凑近听了听,梁昭歌自己一人委委屈屈嘀咕:
再也不看话本了。
都是骗人的。
小久也不喜我。
再也不看话本了
如此循环往复,重复多遍。
祝久辞挑眉,他就知道梁昭歌最近神思恍惚定有古怪,果然是有原因的。
什么话本子?
梁昭歌滞住,僵硬地转过身,瞧见祝久辞不知何时支起身子平视他,更慌了。
没、没什么!
祝久辞才不信他鬼话,显然这人有猫腻。
昭歌且说来听听,有何难处我帮你解答。
不、不行。梁昭歌涨红脸扭过头。
祝久辞瞧见面前美人逐渐从冰玉透白转而变成粉红桃子,一时好奇不已,忽而玩性大起,使坏动了动双腿。
虽说那人重量全压在双腿上难以动弹,但是左右晃晃还是能办得到的。
果不其然,梁昭歌被身下震动吓得身子一颤,惶惶然看向祝久辞,后者歪笑,又动了动大腿,全然是怀抱美人调戏良家妇女的公子哥模样。
丹红霎时遍布美人身子,眼瞧着从眼尾蔓延至脸颊,顺着脖颈漫过锁骨淹入胸膛,最后从云袖冒出来,冲撞地连指尖都泛红了。
着实人间奇景。
祝久辞大大咧咧看个乐呵,自是没察觉到美人心中早已旖旎翻腾,心肝脾肺全然搅扰一处,脑中一片空白,被怦怦如钟的心跳震昏了去。
浅白色系的水墨美人忽然迈入宫廷画,珐琅粉彩,夸张泼墨。
祝久辞又晃了晃双腿,期待着下一番人间奇景,结果没成想美人心绪飘忽天外身子不稳,竟然被他晃了下去,凄凄惨惨伏落雪间,纷纷扬扬激起一仙白雾。
祝久辞晓得自己过分了,连忙去扶梁昭歌。
粉面美人跪在雪中,委屈巴巴抬眼看他,忽而俯身捧起一怀雪,盈盈站起身。
祝久辞大呼不妙,凭借二十年打雪仗的警惕,显然这人不怀好意。
不是把怀中大雪向他泼来,便是揭开他的领子灌进去。
如今房顶上本就寒意阵阵,若是再被凉雪灌进身子,那谁能受得了?
祝久辞火速爬起来后退三大步,旋身团起一坨雪,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仁不让之势扔到梁昭歌身上。
先下手为强,占领战斗高地。
梁昭歌被一团雪球砸懵,脚步顿住,痴痴低下头,瞧见胸前名贵的锦绸上一坨白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