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总算把美人哄回来了!
梁昭歌埋进肩头细嗅熟悉的气息,小心翼翼将最后一丝担忧藏起,他还是从前的他,至少表面如此。那一朝见不得光的欲望汹涌被赶去暗无天日的角落,偶尔回想起依然颤栗难耐,可再也不必害怕它翻滚进光明盛世挑拨他二人关系。
小亭清清,满园白雪。
兜兜转转许久,二人终于似寻常人家那般惬意赏雪。没有登高爬低,没有寻不到落雪,就安静坐在亭下看厚雪压弯枝头。
黄昏临近,美人声音幽幽又起:那可嫌弃冻疮?
祝久辞摇头,怎会!
梁昭歌又道:可嫌弃萧公子冻疮?
祝久辞想了想,嫌弃。
美人登时心花怒放,面容上的笑意简直藏不住,忽而弯身在祝久辞脸上吧唧亲一口,舞着花袖子跑了。
祝久辞:
*
鹿血一事后,美人似乎想通了其间关窍,一改前日若即若离的态度,粘豆包一样糊上来,而且似乎是要将前些日子落下的都补回来,变本加厉缠着他,祝久辞刚开始还满心欢喜,没过几日简直不堪烦扰。
况且年末将近,府上诸事繁杂,国公爷看他也就一手墨字拿得出手,交给他不少文书任务,一天若不写上四五个时辰,当真完不成。
祝久辞泡进书房里,书卷还没打开,幽幽冷香飘过来。
美人悄无声息蹭到身后,祝久辞叹口气,昭歌别闹。
纤纤指尖一颤,不情不愿缩了回去,美人不高兴了,你怎知我来了?
祝久辞懒得解释,闻着美人幽香打开书卷开始忙碌。
美人没尝到甜头,浑身难受得乱扭,指尖又伸过来,戳戳软乎乎脸颊,捏捏心念已久的耳垂,缠一缕墨发离开,凑到眼前开始数自己拐了几丝来。
祝久辞被扯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忍无可忍,从美人手中夺回自己墨发,掐住他软腰把人按进旁侧椅子里面。
乖乖坐着。
美人眯着眼睛点头。
祝久辞呼一口气,平复下心绪,重新提起笔墨。
方写了三两行,又觉出不对劲来,美人双手确乎听话落在膝盖上,可问题是他整个人开始往这边蹭了!
脑袋蹭他肩膀,顺势探身凑上鼻尖在他脖颈乱嗅。
一滴墨落下去,千字宣纸白写了。
梁昭歌!祝久辞瞪过去。
美人瞧见那一滩墨迹,晓得自己犯了错误,灵巧跳到旁边躲开祝久辞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