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久!
梁昭歌终于恢复了言语功能,悲愤望向书桌,狠狠扫过某个抢了他工作的人。
阿念背后起了冷汗,往祝久辞后面躲躲。
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美人,梁昭歌在桶中站起来,药液瞬间顺着身子淌下去,虽说麻布衣裳不贴身,但总归粘了沉重水气,仍是缠出了美好的身段。
阿念瞧了一眼慌忙闭眼,罪过罪过。
祝久辞仍专心低头写着,慢悠悠写完一页,拿起薄纸吹墨,恍然透过纸面瞧见隐隐绰绰的美人,将宣纸拿开,一时像是误闯了戏院,水墨屏风向两侧移开,水袖佳人从后面登台。
梁昭歌是真的美,身段也是真的好。
纤腰宽肩大长腿,肤白貌美笑娇嗔。
锁骨处沾了药汁,琥珀颜色沾在皙白肌肤上当真养眼,顺着肌肤往下望去,一方麻布当真碍眼,挡了他欣赏美人纤腰,还不如乖乖听仙医的话让那人赤浴。
此念一出祝久辞骤然清醒,口水呛住,猛烈咳嗽起来,满目涨得通红。
小公爷没事吧?小侍从阿念尽职尽责递上茶水。
无事,口水呛到了。祝久辞拿过茶盏掩盖神色。
小公爷流口水可是饿了?阿念询问。
祝久辞又呛起来。
梁昭歌被晾在一边许久,一时伤心,干脆一迈长腿轻而易举跨出桶沿,赤脚踩在地上,愤愤踢开脚凳冲上前。
祝久辞正捧着茶水压嗓子,没注意到美人已晃到身前,咽下清凉茶水,喉结被凉凉指尖按住。
你作甚!祝久辞慌忙闪躲。
小公爷不是呛到了?昭歌给你揉揉。
祝久辞躲开美人湿哒哒的手指,不用,你回桶中去。
梁昭歌怎肯离开,如今他已晓得麻布衣裳只是用来泡药的,那些华美衣裳还是他的,自己终究美丽,小魂儿和脑子便一同回到身体,哪里会受祝久辞哄骗。
指尖又攀上细弱脖颈,水蛇一般滑腻缠绕,小公爷欺负人,怎么不早说。
祝久辞被颈上酥麻的触感弄丢了魂,一时瘫在椅子里面神游,哪里还顾得上反驳。
梁昭歌见红意攀上某人脸庞,高兴收了手。转眼瞧见一方砚台,哼一声用指尖捏起来,啪嗒放到阿念掌中,扔了,再拿个新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