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梁昭歌哼唧。
祝久辞起身去拿清水,梁昭歌拉着他不让去,紧张捏住衣袖泪眼朦胧看他,莫不是昭歌喝了苦水,小公爷便不喜了?
小公爷素来喜甜,怪不知要抛下我梁昭歌察觉舌尖苦味,眉头蹙起来极是嫌弃自己,可又无处躲开,当真别扭死了。
祝久辞被他的脑回路惊到,抬手摸摸傻子脑袋,我给你取水来压压苦味。
梁昭歌脸色苍白:果然是不喜了
祝久辞无奈,改口去膳房取甜点,美人旋身逃开,躲到三尺宽的书桌对面紧张兮兮捏着红木桌角看他,昭歌离远些小公爷就闻不到苦味了你别走。
指尖抠着桌面,声音蚊子大小,当真害怕把苦味飘过来似的。
祝久辞无奈坐下,这人便苦着自己吧,刚好教训一下茶庄的事情。
抬笔蘸墨,狼毫炸毛。方才他们耽搁半晌,黑墨早干涸了。
来磨墨。
梁昭歌趴在对面不过来。
胭脂?祝久辞威胁。
梁昭歌面容一颤,身子动了动却又缩回去,总归与被小公爷嫌弃相比,胭脂算得了什么。
祝久辞叹气,起身过去把人揪回来:一点都不苦,满是墨茶香。
梁昭歌眼眸打转,真的?
嗯,昭歌自己闻不见?祝久辞哄他,等着把人哄好了让他乖乖给自己磨墨。
美人面色大喜,花袖子扬起来扑到祝久辞身上,仰头冲着他鼻尖吹气。
香么?
茶浓转淡,氤绿萌翠。祝久辞如实告知。
周身茶香四溢,当真入了茶山,远远望去,层层阶地遍布茶绿。
梁昭歌似是发现了新大陆,缠着祝久辞吹气,吹了一会儿似是觉得不痛快,便开始贴着他讲话。
我若是这般唤小公爷,那小公爷的名字也带着清香。
小久。
小公爷。
晏宁。
乖止了话,不敢抢了国公夫人称呼,打不过。
祝久辞。
祝久辞打个哆嗦,哪里听得美人这般软糯声语一声声叫魂一样唤他名字,二人亦从未如此正式称唤对方名字,一时心上猫爪挠过。
推推身上美人,磨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