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梁昭歌看他道:脚脚也冷
梁昭歌!
小公爷最好了!
走开!
就一下嘛
半下也不行!
二人折腾到天光大明才歇下,祝久辞刚刚阖眼便听见阿念咚咚敲门,一时恼火扔下一个瓷枕。可怜白玉瓷摔在巨厚的绒毯上,闷闷一声响。
仆从鱼贯而入,祝久辞认命起来。梁昭歌难得没凑在跟前与仆从们抢更衣的差事,乖乖站在旁边忍着哈欠,偶尔探头问祝久辞困不困。
祝久辞站着眯眼,实在没力气搭理他,繁重的宫服一层层穿上,压得人愈发沉重,再加上晨起仆从换了新的银骨炭,一时热意扑面,更加困了。
二人顶着黑眼圈走出西苑,冷风一吹,祝久辞总算片刻清醒,看一眼梁昭歌纤瘦身影,瞪他一眼又跑回屋里翻箱倒柜找手炉。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祝久辞跟着欲哭无泪的仆从出来,愤愤把手炉递给某人。
梁昭歌乖乖抱着不吭一声,祝久辞气得跳起来:没让你抱着!
那?梁昭歌还到祝久辞手上。
祝久辞一怒之下当着满院子仆从扯开美人衣衫将手炉放了进去,百十侍女小厮登时红脸低头,纷纷替梁昭歌哀叹。
暖和了吗?祝久辞没好气道。
梁昭歌点头。
藏好了。祝久辞抬步就走。梁昭歌兜着衣衫在后面小跑跟上。
一路行到前院,仆从手脚麻利地推开国公府大门,祝久辞迈过门槛,一时怔愣。
壮阔的马车队伍已在府前一字排开,国公爷转身看过来,眉头蹙起。
一切似与梦境重合,祝久辞忽然浑身僵直,背后冷汗霎地冒出来,头皮发麻。
国公爷扔开缰绳冲他道:愣什么?
梁昭歌走上前牵着人上了马车,将那傻木头安顿坐下,挡在他身前掀开帘子道:小公爷起猛了,头有些晕。
国公爷随手揪来一个仆从让人去寻冰袋和蒜片。
梁昭歌放了帘子,回头凑到祝久辞面前好奇地眨眼睛瞧他。面前的小公爷难得安静,乖巧缩在雪松毯里,木雕小偶一样。
忍不住伸指尖戳戳。
脸上软肉手感极佳,指尖轻轻一碰便陷了进去,奶玉一样透白。
梁昭歌晃晃指尖道:小公爷再不醒来,国公爷可是要取生蒜片来敷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