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爷罚他们做甚?梁昭歌取来茶水,以为某人又犯小霸王脾性了。
怎么是罚?祝久辞浅抿一口放在一旁,新来的仆从要学国公府规矩,但府上那些冗杂的条文着实为难他们,还不如去祠堂抄几页经书静下心来,不比那老掉牙的家规好?
梁昭歌低头笑起来:小公爷说的是。
甭管他们啦,昭歌你来看看这个。祝久辞笑眯眯将宣纸提起来,我将你送的四块玉髓放到一处拼出这幅画来,你可说说这画的来历?
梁昭歌一愣:小公爷倒是鬼灵精怪。
所以是哪位高人的画作呀?祝久辞从宣纸后面探出头。
梁昭歌笑着将宣纸取到一旁,牵着祝久辞走到书案前,提笔蘸墨,在那幅画旁边写了几笔。
祝久辞仔细一看,正是那幅画的缩小版,只不过运笔顺畅,浑然天成,愈发像一个字而不是画了。
这是字?
嗯。梁昭歌点头。
祝久辞忽然想起什么,思路顿时被打通,突然激动抓住梁昭歌,你等一下!
他拖着高凳跑到书架前,一脚踩上去踮着脚尖翻找,梁昭歌匆忙赶过来扶住他:小公爷当心。
祝久辞胡乱应一声,仍探着身子埋在书架高处翻找。
找到了!祝久辞站在高凳上转身,等不及跳下去就把那布卷递给梁昭歌。
昭歌你看这个,你可认得!他弯下身子道。
梁昭歌神思大恸,声音都有些颤抖:小公爷是从哪里寻到的?
金陵的仙山。祝久辞回忆,就是那次我困在山洞他没说下去,想起梁昭歌的手伤仍有点后怕。
梁昭歌牵着他下来,二人走到茶案前坐下。梁昭歌极温柔地打开布卷,看了两页抬头道:小公爷可知此布卷为何物?
祝久辞道:听闻仙山是南疆族的朝圣地,应是族人传下来的?
梁昭歌道:嗯,南疆族的家书。
祝久辞震惊:竟然真的是南疆族的宝贝?
梁昭歌笑着把他按回椅子:莫要胡思乱想,又不是金银细软,动什么歪脑筋?
祝久辞摆个鬼脸坐回去:既是朝圣地,那必然是宝贝啊!
梁昭歌摇头:并非祭奠的圣品,应是前来朝圣的族人落下的家书。
他看了两页读起来:翊三十二年夏末,小少主进山游玩,晚归。
三十三年七月,少主识文千字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