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南疆族最擅长什么?祝久辞好奇,凡是这般聚集的部落似是都有些神圣的祭祀一般的法术。
梁昭歌一顿:小公爷当真想知道?
祝久辞点头。
梁昭歌看着祝久辞眼波流转,身后白雪的浅光折射进屋宇,薄雾一般洒落,朦胧遮盖了他面容。他说得很慢:自然是魅术。
祝久辞支起下巴疑惑:魅术?那声音突然顿住,眼前一花,如坠云雾,心跳如擂。
面前梁昭歌不知何时换了一身清薄衣裳,透纱一般拂在身上,几乎遮不住其下白皙肌肤。衣襟半敞,露出优雅锁骨。他从水中站起来,青玉簪子微微晃动,叮呤一声响。
墨发染了湿意,发尾嘀嗒落着水,薄纱却不沾染水汽,大颗水珠如珍珠一般滚落下去,浮华琉璃,如仙人衣衫。
蒸腾的热浪迷雾之间,黑发如墨勾勒出一抹挑拨的美卷,一颗水珠从锁骨滑下胸膛,一路从腿上流到纤细的脚踝,最后染在脚边,化开一滩水。
喝茶吗?
幻境消散,祝久辞顿时清醒过来,他仍坐在茶案前,西苑莹白的雪光顺着窗棂折进来,仆从在院落中忙着自己的活计,偶尔毛掸扫过枝杈,积雪啪嗒落下。
梁昭歌捧着茶杯站在他面前,面色平静,一双眸子却比平时灵动些。祝久辞红了脸,慌乱抢过茶盏抿几口,压下心中的躁动。
小公爷?
唤、唤我作甚!祝久辞心虚。
梁昭歌无奈,当真不知道如何给面前这个蠢笨的人解释。他按住红着脸四处躲藏的祝久辞:小公爷,这就是魅术。
祝久辞顿住,半晌才红着脸道:以后不许用了!
梁昭歌委屈。
小公爷怎么这般霸道?
祝久辞红着脸咳一声:总归,不许用了!
实在他又想起方才景象,心脏忍不住激动跳起来,昭歌若是不晓得其威力,不若自己拿个铜镜对自己试试!
梁昭歌哑口无言,也亏他能想出来这鬼方法,哪有人对自己用魅术的。
行,答应小公爷。
祝久辞勉强定下心神,思绪也逐渐回到正轨,意识到什么盯着他问:此前昭歌可偷偷使过魅术了?
梁昭歌突然不说话了。
昭歌!祝久辞咬牙切齿。
梁昭歌旋身跑开,我便去祠堂看看,有些经卷年久,得给新仆们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