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久辞大惊,慌忙解释他并非是那个意思。
哦?那小公爷是何意?梁昭歌上前一步盯着他眼睛,眼眸中酝酿着偏执,最、是、好、看。小公爷当真用心了,将最是好看的桃花枝送给他?
祝久辞弃了枝桠,上前抱住梁昭歌衣袖:我没有。
梁昭歌从他手中挣开,小公爷既然不喜,昭歌似也不便回来了。
昭歌别走!祝久辞扑上前,极端恐惧骤然攥住心脏,血液一瞬间冷凝,他承认他害怕了,他亦承认当初他阻下梁昭歌去南境是别有他因。
他不止怕沙场刀剑无情,更怕那人回到真正的家后就不回来了。
祝久辞浑身颤抖,紧紧抓着梁昭歌不放。
你还回来吗?
梁昭歌嘴角挑起笑容,弯下身子盯着他看,狭长的凤眸细细审视他的眉眼,小公爷觉得呢?
会回来的对吗?祝久辞飞快回答,昭歌说过京城就是你的家,对吗!
梁昭歌似是想了想,南疆亦是昭歌的家
祝久辞浑身僵住,指尖冷得打颤,几乎抓不住他绸滑的衣袖。
梁昭歌看他一眼,向后翩跹倒下,落进浩瀚的花海中,数万粉红的花瓣向天空扬起,冲向最高处划过湛蓝的天空,又纷纷洒洒落下。
他冲祝久辞勾指尖。
祝久辞灌了迷魂汤一般走过去,软在梁昭歌身上。
小公爷想我回来,昭歌便回来。
想!特别想!
花海中传来轻轻一声笑,忽而衣裳窸窣响动,梁昭歌翻身把人压下,修长的腿压倒一片花枝,他跨坐在他身上。
昭歌亦想得紧。
万里花海浮动,阵阵暖风吹过,波浪摇曳,一层层袭来,花海中的人亦随之起伏。
*
祝久辞醒来,看着华奢的绫罗绸帐有些迷茫,撑着手臂坐起身,这才想起来这陌生地方是他已住了月余的阆秀宫。
口中有些干渴,转眼瞧见小桌上还有半杯剩茶,腿脚刚一动,只感觉下面一片凉意,祝久辞呆愣住,掀被一看,猛然又红脸盖住。
这算怎回事祝久辞窘得满脸通红,指尖捏着绸被不知所措,动了动腰身,还有些酥麻感觉,即刻不敢乱动了,傻乎乎僵在原地等所有的刺激褪去。
木事、木事!此乃正常生理祝久辞如此安慰自己,双手埋住脸,手臂支在膝盖上。
小公爷念叨什么呢?阿念从绫罗绸缎间探进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