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脏了小公爷的帕子。
早春的清晨仍有寒凉,清风顺着回廊吹来,卷起梁昭歌的云袖,细白的手腕若隐若现,露水顺着修长的手指流下去,挂在指尖上。
小公爷是来寻昭歌的?
祝久辞仍是不知道怎么开口,见梁昭歌盯着自己,便把手帕一下子塞进他手里,转身就走,没事儿了,回见!
转过回廊,祝久辞余光瞥见方才廊柱挡住的地方放着一个他熟悉的物什。他顿住脚步定睛一看,正是昨日盛桃花饼的食盒。
祝久辞回过身,你刚才撒的是
梁昭歌走过去俯身把食盒提起,将青瓷小碟放了进去,道:国公府的规矩昭歌也晓得些,若是让老国公知道小公爷在红坊浪费粮食,罚了小公爷,那昭歌真成罪人了。
梁昭歌侧头看过去,绿茵草坪上雀儿们全都低头啄着酥沫子,两只蓝尾喜鹊也在一众小雀中争食,甚是突兀。他转回头笑着冲祝久辞道:也不算浪费粮食吧?
衣袖下,祝久辞指尖一颤。
多谢
梁昭歌停下脚步,凤眸扫过来,小公爷倒是与昭歌平日里听闻的不大一样。
祝久辞抬起头:如何不同?
梁昭歌不答,复又迈开步子,自第一日在玲珑二层遇见小公爷,昭歌便晓得传言皆不可信。他转过身,衣摆荡出一个弧度,昭歌相信自己的眼睛。
祝久辞抬步跟上,二人并肩走在长廊里。他低头喃喃,昭歌也与我所知不同。
小公爷又是从哪里知道昭歌的?
祝久辞没了音,总不能说是从书上看的。
梁昭歌瞥他一眼,没再追问。
世人对红坊的评价,又有多少好话。
祝久辞低头捏着自己衣袖,没注意到梁昭歌的变化。他现下心里纠结万分,硕鼠一事当真不知怎么开口。
昨日梁昭歌本来是好意帮红坊处理疫病,却被他当成残害生灵的变态,见鬼一样跑开,后来还被人家救回来,着实丢人丢到家了。
祝久辞思索再三还是缓缓开口,昨日之事怪我
是昭歌思虑不周,未关紧房门。梁昭歌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