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爷。梁昭歌仍穿着踏水的祭祀长袍,宽阔的半云水裤下露出修长洁白的小腿,他赤足踩着一双木屐。
怎么又呆住了。梁昭歌笑着走过来,木屐踩在地上,哒哒清脆响动。
祭祀的熏香伴随着清清浅浅几不可闻的药香闯进鼻间,祝久辞抬起头问:你没有随红坊的花船回去吗?
偷跑出来的,来看看小公爷。
祝久辞捏住衣袖,空旷的街道上,除了个别几家铺子,只剩下他们三个人,不知为何,冷风吹来之时,钻进宽阔的祭袍衣袖,冻得他一颤,他想把面前这个人劝走。
你早些回去吧,我不能乘马车,若是跟着我得走到明天早上了。
梁昭歌笑着抬起手,修长的指尖缠着缰绳。
这是
梁昭歌背后马匹打了一个响鼻,被缰绳轻轻一拽,骏马从黑暗中走到明亮的灯火下。
祝久辞慌了,这个疯子竟要他违抗圣旨吗?
圣上......
梁昭歌抬手将缰绳扔到阿念怀中,你骑快马回去给国公府报个平安。
阿念拿着缰绳愣在原地,看看他的小主子,一时不知要如何行动。
梁昭歌看着祝久辞道:我陪你走回去。
阿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抱着缰绳利索地翻身上马,祝久辞想叫住他,可是又生生止住口。不得不说,这是最好的办法,若是让他和阿念两个人慢悠悠走回国公府,不知道爹娘会急成什么样子。
阿念骑着马,一溜烟就不见了,寂静的河岸旁边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饿吗?梁昭歌问。
祝久辞捂住肚子,这才惊觉腹中空空,祈水之前草草吞下几口黄豆糕早已消化完了。
梁昭歌牵起祝久辞宽大的祭袍袖子,衣袖倒是干了。说罢顺势牵着他的袖子,拉着他往前面走。
小公爷有什么喜欢的小食?
嗯豌豆黄驴打滚银丝转儿,还有糖耳朵。祝久辞以为梁昭歌是对北方的美食有兴趣,干脆一点一点介绍起来。
炸糕也不错,你若是喜欢红豆的话,还有焦......正说着梁昭歌突然停下脚步,祝久辞险些撞上去。他止了话语,低头看着面前多出来的七八样小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