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祝久辞自己说出来都不太相信。
小公爷可是有何烦心事?墨胖子从书堆中抬起头,小胖脸粉粉嘟嘟,眼神中露着担忧。
小公爷气色沉沉,但面带桃花,看起来是为情所困。
祝久辞手一抖,空酒盅落在桌上,叮当一声。
嚯,开光嘴真说准了?萧岑抱着一青铜瓿进来,轻轻放到桌上。
墨胖儿伸脖子瞧瞧瓶口,抬头问道:不是尝酒吗?怎么拿来梨汤?
这不是得给小公爷准备。萧岑掀袍坐下来。
喝酒就得喝尽兴,压着梨汤喝哪能尝到酒味儿。开光嘴暗戳戳地把青铜瓿往旁边推。
小公爷喝醉了你负责?萧岑一挑眉。
开光嘴闭了口,又把青铜瓿推回到祝久辞面前。
两个店小二担着尚且沾着泥土的酒缸踏上木梯来到二层,慢慢悠悠在祝久辞他们桌前停下,小二鞠一躬,拔开红绸盖,拿长舀勺取出女儿红,客官您且瞧好!
说罢踩上脚凳踮着脚尖,长勺高居于桌面三尺之上,清香的酒线从上空落下,银针粗细却长线不断,雅间内酒香登时溢满空气。
萧岑深深吸一口,赞道:好酒!
墨胖子虽只爱诗书,但家中夏金雨老爷子在酒肉方面对其耳濡目染,墨胖子点点头应和:确实上佳。
举杯碰盏,祝久辞浅抿一口酒,把酒盅圈在手心,迟疑开口道:确实为情所困。
萧岑一口酒喷出来,在旁边弯着身子咳嗽。开光嘴慌忙从怀中掏出毛笔朱砂还有红纸,亮着一双眼睛问:生辰八字可有?
祝久辞伸臂,把桌面上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臂挡开,淡淡开口道:劳烦诸位出出主意,怎样讨得美人欢心。他补充道,最好是甜到腻的那种。
过犹不及啊小公爷,这感情讲究你进我退,若一味的进攻可是会吓跑美人的。开光嘴摇头。
墨胖子把书卷收起来,翻着眼睛回忆自己亲爹的感情史,也点点头表示赞同开光嘴的话。
祝久辞笑着道:就是要蜜里调油甜到齁得慌,你们且把招数说来。
萧岑在一旁扶着桌子咳嗽,现下好不容易顺过气儿来坐直身子,哪家姑娘要倒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