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云槿一听皇甫玹来了,竟有些怔住,这两个月皇甫玹没有给她只字片语,却是突然来了,她忽然抱着两个孩子起身,却被紫霞唤住,“小姐,王爷只说要见小世子和小郡主……”
水云槿顿时恍然,皇甫玹肯定是交待了不想见她,她顿觉好笑,罢了,“你和蔺寒带着孩子去吧。”
紫霞再次抬头确认水云槿是笑着的,这才点头,抱着孩子离开。
水云槿看着空空的寝殿,耳边少了孩子的声音,她忽然有些不知该做些什么,便只能走到隔壁的寝殿去看凌肖尧。
她打湿了绢帕为凌肖尧擦拭着脸和手,一边轻轻笑道:“那个男人还是那么霸道,竟然只看孩子,不想看我,不过…他是不是真的不想看到我,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床上的人依然没有动静。
水云槿也没在意,自顾自地说着,“肖尧,你已经睡了三个月了,你真的就不想睁开眼睛看看吗?这江山如画,美景繁华,你睁开眼睛就可以看到……”
水云槿一边说着,一边为他擦着手,忽然手上一紧,她低头,是凌肖尧那只凝脂般的手握住了她的手指,虽然没有多少力气,可她知道凌肖尧听到了她的话,她心头一喜,“不用急,你很快就会醒的!”
直到傍晚,水云槿仍然没有等到两个孩子回来,孩子在皇甫玹那里,她并不着急,只是她奶水涨得厉害,极不舒服,又过了半晌,她有些无奈,只能出宫自己过去。
好不容易来到皇甫玹在凌国的别院,就见院子里摆置得十分雅致,房间里亮如白昼,两个孩子的笑声欢快。
水云槿顿觉有些委屈,她都快涨死了,那父子三人倒是开心!
她进了屋,守在里面的季青紫霞等人赶紧离开。
水云槿看着逗弄着两个孩子的皇甫玹,眼中有些涩意,这张脸已经熟悉到骨子里,却还是让她如此想念。
可皇甫玹跟个大爷似的,连头都没抬。
水云槿撇了撇嘴,看不见就看不见吧,“知道你不想看到我,可我这里…涨得难受,你又不让他们把孩子送回去,我只能自己来了。”
皇甫玹终于抬头,却是看向水云槿胸前的柔软,墨玉色的眸子幽暗了下。
水云槿也顾不了许多,反正难受的是她,她上前,抱住皇甫永卿掀了衣服,片刻,那股肿胀的感觉下去了些,她总算觉得好了些,只是她又觉得哪里不对劲,那双灼灼炙热的眸子一直盯在她的……
她面色泛红,微微扬眉,“你能不能不要直勾勾地就这么看着……”
“我在看我女儿吃好吃的,又没看你!”皇甫玹嘴上说着,可是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渐渐缭绕,幽深如潭。
水云槿无语,他女儿吃的不正是她的奶吗?还敢说没看她,“你能不能先转过去?”
“不能,这是我的院子,你怀里的是我的女儿!”皇甫玹一口堵住水云槿的嘴。
水云槿懒得理他,另外一边还涨得难受,她放下吃饱的皇甫永卿,又去抱皇甫瑾。
皇甫玹一直站着不动,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想着他也变成孩子算了!
终于,将肿胀感释放,水云槿舒了口气,不过某人灼人的视线仍在,她赶紧穿好了衣物。
皇甫玹眼睛一眯,如果他的眼睛是火,早就把水云槿身上的衣服烧了个干净。
“那个…我先带孩子回去,明日再给你带来,不然这一夜到明早我又要难受了!”水云槿试图打着商量。
“没得商量,我的孩子才不要去住什么破皇宫!”皇甫玹微微扬声。
“可是…很疼!”水云槿可怜兮兮地看着皇甫玹。
皇甫玹忽然转身,没有吭声,他还想多看两眼呢,把孩子抱来不就是为了让她来吗?这个笨女人!
水云槿看着他,无可奈何,知道他这两个月心里定然也憋着火,便也没有再说。
等她走出房间时,就见紫霞笑眯眯地跑来,“小姐,房间已经准备好了。”
“什么房间?”水云槿随意地问着。
“小姐,你有时候挺聪明的,偏这个时候看不明白,王爷这是不想让你走啊!”紫霞有些意味地笑着。
水云槿微微扬眉,这才恍然,原来这才是皇甫玹的意图,她刚刚一直看着他笑也不笑的样子,还真被他唬弄了!
反正天色己晚,水云槿也不想再走,那时涨奶流在了衣服上,黏乎乎的很不舒服,她让紫霞放好了水,便回了房。
等到她睡得迷迷糊糊时,水云槿只觉得呼吸受阻,浑身都热了起来,可是她就是睁不开眼睛,一夜都像是被人扒开了煮熟了那般难耐。
翌日,水云槿起床,浑身没有力气,脑子也晕乎乎的。
她揉着额头走进花厅,皇甫玹和两个孩子已经坐在那里。
“小姐睡得不好吗?”紫霞扶着水云槿坐下,放了杯水在她面前。
“许是做了梦,没睡好!”水云槿喝了口水,才觉得好了一些。
皇甫玹一人喂着两个孩子,他亲自煮的粥,想着喂孩子一些,听到水云槿的话时,嘴角不着痕迹地勾了勾。
水云槿喂好了两个孩子,这才回宫。
可是皇甫玹说到做到,坚决不让孩子再进宫,只能苦了水云槿,宫里宫外两边跑,而且晚上一定会做梦,第二天准没精神,而皇甫玹却是春风得意,笑不露齿!
又是一月过去,水云槿昨夜又回了小院,白天怎么都打不起精神,便靠在床边睡了过去。
朦胧间,她觉得一只温润微凉的手抚上了她的眉眼,那样的感觉越来越清晰,她猛地睁开眼睛,正对上凌肖尧含笑的眸子,“你醒了!”
凌肖尧点头,“辛苦你了!”
水云槿笑着摇头,“只要你醒了比什么都重要!”
凌肖尧温润地笑出了声,他撑着床想要起身,水云槿扶起他,两人走出寝殿,许是太久没见过太阳,凌肖尧有些不适地闭了闭眼睛,两人走到殿外的走廊尽头,遥看着天边的五彩霞光。
“这三个月,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凌肖尧声音恢复温润清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