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开始为一个人的生日而保有了一份期待感,甚至期待感满分,盼望着那一天早日到来。
钟叔听了家主的吩咐,自然会分外上心。
便开始操心派对的选址,以及以怎样的规格来办。
对于这件事,江岑昳全然不知。
因为他现在在忙另外一件事,就是朱彩彩的事。
徐烨身为周清澜的经纪人,不能出来太久,而且他还有一大堆的工作要做。
临走前把妹妹拜托给了江岑昳,更是把自己查到的一些资料交给了江岑昳。
还叮嘱他:“你是唯一一个成功从许君安手上脱身的人,据我了解,基本跟他粘上的人都要脱一层皮。如果跟他恋爱,后果就是我妹妹这样。我知道你好不容易从恶魔身边脱身,但……我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江岑昳当然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毕竟他看过原著,结合上下文一联想就是一桩桩天大的刑事案件。
他虽然也心有戚戚然,但他却做不到袖手旁观。
于是便答应了下来,暂时替徐烨查一下真相。
这几天朱彩彩的情况也好转了,每天能在厅里散个步。
因为对外她已经是个死人了,所以不便露面。
所以每次都是和江岑昳手机通话,因为有很多细节要抠,导致一通话就是一两个小时。
钟叔看到眼里,生了些许狐疑,但他也没说什么。
对于钟叔来说,江岑昳已经不仅仅跟他是同事关系了。
那是家主喜欢的人,三十年来铁树开花头一回,钟叔也呵护的挺小心的。
但像这样频繁的长时间通话,钟叔也开始犯嘀咕,琢磨着要不要告诉家主。
好在江岑昳除了电话频繁了点,倒是没有出门约会的迹象。
还是每天上学放学,照料小奶昔。
六个多月的小奶昔虽然还是不会爬,但学会了一个新本领,就是翻身坐起来。
只要睡醒了,他不愿再多躺一会儿,翻身便坐了起来。
今日周末,江岑昳在旁边码字,小奶昔在小床上午睡。
这样的午后就挺惬意的,阳光穿过玻璃窗洒进来,最舒适的环境里,一大一小呆在偌大的起居室中。
小奶昔的睡眠时间越来越少,不再像之前几个月一副睡不醒的样子。
除了晚上要睡十一二个小时外,午睡两三个小时就醒了。
一醒来就翻身盘腿坐在那里,呜呜哇哇的和他打招呼。
江岑昳在这边放了个小书桌,见他醒了就停了敲字的手,摘下不是很高度数的近视眼镜朝他笑了笑,温声问道:“奶昔,你睡醒啦?”
小奶昔:“嗯嗯……哇……啊……”
说着就要上前来够江岑昳的眼镜,吓的江岑昳赶紧收了起来,解释道:“眼镜,玻璃,摔破了会扎手手。”
小奶昔现在还处于一个口欲期,不论什么东西都往嘴巴里塞。
一眼看不到,嘴里就不知道塞进去个啥。
虽然育儿时会时时警惕,但江岑昳码字的时候不喜欢身边有人,就会让育儿师们在外面休息。
小奶昔却瞪着一双充满好奇的眼睛,仿佛是在问为什么要在眼睛上戴一副眼镜似的。
江岑昳也解释的非常耐心:“因为眼睛用久了会近视,远处的字会看不清楚。”
小奶昔若有所思,仿佛能听懂似的,又呜呜哇哇的说了一句什么。
江岑昳觉得小奶昔的火星语简直太可爱了,可惜这个阶段只持续几个月,这么聪明的小家伙,相信很快就会说话。
然而江岑昳却多虑了,我们奶昔空有一颗聪明的大脑,却懒得学说话。
直到快两岁的时候,才终于慢吞吞的开了金口,真真是贵人语迟了。
江岑昳倒也不着急,君子敏于行而讷于言,油嘴滑舌未必是好事。
当然,毒舌也不好,一想到纪霆匀那张嘴他就觉得头疼。
见小奶昔醒了,育儿师便拿了他今日份的奶过来。
我们奶昔已经可以自己抱着奶瓶喝奶了,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江岑昳只觉得看着小奶昔喝奶都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还有什么比人类幼崽那可爱的小模样更治愈吗?
因为小奶昔已经到了添加辅食的年纪,江岑昳有时间都会亲自给他做。
虽然也有专门的营养师,江岑昳却对下厨有着非同一般的执念。
于是他今天便早早的收了工,去大厨房给小家伙做晚餐。
今天的晚餐是鲜虾泥,比较简单,只需要把蒸熟的鲜虾捣成泥,再用鸡汤搅拌一下就可以。
他刚把虾泥捣碎,刚要浇鸡汤,就看到窗户的角落里有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