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军集结军队和汉军主力作战,攻城略地,从来没有驱使过百姓攻城。
黄巾军的起义,张角等少数的起义领袖主导的黄巾军,那些太平道的信众组成的黄巾军大多都是颇有组织。
遍观中国古代,几乎所有的农民起义,都曾有烧杀抢掠之事发生,但这是很难避免的。
譬如黄巾军,很多的贼匪流寇,假借黄巾军之名,还有黄巾军中的败类,烧杀劫掠,污蔑黄巾军的名声,此间种种皆有之。
当义军发展到了一定的规模,当义军
但是不能仅仅因为这一点,便全盘否定黄巾军的起义。
决定一支部队是起义军,还是流寇,还是劫匪的,应当是主体的部分,而不是一小撮败类。
起义军一小撮败类杀了人,那所有的起义军便不是义军,便是凶手?
那到底是谁把着群老实本分的农民,这些遵纪守法的贩夫走卒,变成了魔鬼,变成了凶手?!
那些人才是真正的凶手,真正的魔鬼,我们应当去指责他们,而不应当因为义军之中的败类,而将怒火,宣泄到所有的起义军身上。
不做安安饿殍,效尤奋臂螳螂?
不乖乖在家中饿死,为什么要去那试图挡车的螳螂?为什么要去反抗?
说出这样的话,难道不可笑吗?
太平道从来不是什么邪教,从来都不是。
组成黄巾军的大部分人,只不过是一群被压迫到了极点,甚至于快要饿死,衣衫褴褛的农人兵丁、贩夫走卒罢了。
就算把人比喻成动物,看成最低等的动物,他们也不过是为了生存而拼搏,他们只是努力的活着罢了。
他们只不过是想活着罢了,只有这么一个卑微的愿望罢了,但那些高高在上的封建权贵,却连生存的权力都要将其剥夺。
官宦权贵骄奢享福,穷奢极欲,劳苦一生,那些底层的贫民却连温饱都没办法保证,只能卖儿卖女,屈身为奴,冻死在荒郊野外,饿死在阡陌之间。
真正的难点,就在从青州到冀州,再到太行山,这一段长段的路上。
冀州地处平原地带,一览无余,无险可守。
从青州地境转入冀州的四州黄巾军,也将会彻底暴漏在汉军的视野之下,成群结队的汉军将会从四面八方而来,犹如大海之中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
那些黄巾军,从来不是什么贫苦的农民,不再是乞活的苦命人,在汉军的眼中,在那些贪婪的官员的眼中,这些黄巾军就是他们的晋升之资,就是军功和战功。
为了这一次转移,许安计划了数年,筹募了良久,联合几乎一切可以联合的力量。
只是……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因为许安的加入,如今历史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原本该在今年黄巾军复起后,上书改刺史为州牧的刘焉,却是早早的已经上表图谋,还得到了天子刘宏的批允。
而原本应当是张举派遣乌桓峭王带领步骑五万,南下进攻冀州、青州,击破平原郡、清河郡后,才上任的刘虞,却被天子刘宏提前派遣到了幽州。
而正是刘虞的到来,改变了原本历史的进程。
许安忘了一件事,一件致命的事。
刘虞早在黄巾之乱前就担任幽州刺史,他在鲜卑、扶余、乌桓等塞北诸部之中享有极高的声望。
在刘虞任职为幽州刺史之时,为政宽仁,安抚百姓,深得人心,主张以怀柔政策对待当地的游牧民族。
在鲜卑、乌桓、夫余、濊貊等外族间有崇高威望,随时朝贡,不敢侵扰,百姓因此传唱歌谣赞颂刘虞的功德,后来因为一些公事被罢免。
一如当初的汉阳郡太守傅燮,因为为政仁德,获取了一大批的外族崇敬,甚至于数千人跪伏在城,劝傅燮投降,只是傅燮最终还是在生与义之间,选取了义,力战而亡。
刘虞的威望,相比于傅燮来说,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历史上的张举、张纯叛乱,最大的败亡的因素,就在于乌桓人选择重新归附汉廷,归附于刘虞。
听问刘虞重任幽州刺史,当时的乌桓统领丘力居听后大喜,立即派遣了使者暗地里去找寻刘虞,表示愿意重新归降,表示联合张举、张纯叛乱只是汉廷处事不公,上任幽州刺史欺压乌桓,实属无奈,请求刘虞能宽恕乌桓此次的叛乱。
张举、张纯失去了乌桓部族的支持,独木难支,在幽州汉军的猛攻下,迅速的走向了败亡。
乌桓部族之所以与张举、张纯叛乱,其实更大的原因是因为汉廷的出尔反尔,还有政策的转变。
之前刘虞带兵进驻涿郡的涿县,没有急着进军,而是招募军卒,苦心训练。
但是因为许安进取两郡,刘虞不得不带兵进驻广阳郡的蓟城,刘虞再次来到幽州的消息,终于是传到了幽州张举、张纯控制的境内。
或许……
丘力居会更早的归降,或许乌桓峭王的南下也将会终止……
但这一切,许安已经是无从得知了,刚刚攻占了幽州两郡的之地的黄巾军,在经过了短暂的休整之后,便开始向着太行山的方向集结。
刚刚得到许攸效忠的许安正在踌躇满志之时,他并不知道占据并州的举动,所引发的连锁反应,将会掀起什么样的惊天飓风。
第五卷黄巾复起
第三百六十八章顺天从正,以乐太平!
青州、北海国、郡治剧县。
剧县城中的一处热闹的坊市中,一名穿着布衣,体格略显瘦弱,面有菜色的瘦弱的男子扛着一小袋米,步履虚浮的向着前方慢慢的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