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施工的工段,包工头们再把几百米的路段作为一个施工单元,施工好一个单元,再往下一个单元推进,以此类推。
一时间,整个施工现场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安朵也掺合在修路大军中,兴趣盎然地投入了劳动。
老母猪箐村的村妇们也不闲着,她们分散到三个施工工段中,支起很多的铁三角架,一排排的架上锣锅,生上火。
不一会儿,香喷喷的糯米饭滋滋冒着热气,香气扑鼻,随风飘逸出老远。
最有特色的还有那几口大黑铁锅,妇女们在铁锅里舀上老母猪箐水。
把各家捐出来的冬腊肉大块地放到铁锅里的冷水中,开始生起大火煮肉。
唱山歌更是老母猪箐人的爱好,他们讨亲嫁女要唱,欢乐聚会要唱,集体干活更要唱。
只是最近几年,由于超生的负累让村民们夹着尾巴做人,再也没有谁有兴致唱山歌了。
现在,在热火朝天的施工现场,有几个俏皮的男人,就对着生火做饭的一个妇女怂恿道:
“曲子娘,脆生生的唱一调!”
曲子,在老母猪箐村特指山歌、山曲儿。
而曲子娘则是对擅长唱机智山歌的女山歌手的尊称。
被称为曲子娘的那位妇女秀芹,倒有几分俊俏,娇笑着连连摆手。
有一个俏皮男人清清嗓子,调侃着唱了一首酸溜的山歌——
老母猪箐碧澄澄,
倒挖公路什么人?
待到公路挖通时,
姑娘变成婆娘人。
听着俏皮男人的这一首山歌,曲子娘秀芹不禁有点害羞起来。
这一首山歌,讲的是多年前第一次挖老母猪箐村这条村道时的艰辛。
它包含着这么几层意思:第一层意思,是讲刚开挖的老母猪箐村村道地势险要,公路要倒着完才安全。
第二层意思,是讲工期太长,长到小姑娘都变成了人老色衰的婆娘人了,这条公路才挖通。
第三层意思,则有点山野俚语的意味,说姑娘变成女人,是因为挖公路期间,和别人乱搞,生活作风不检点。
后来这首山歌就演变得有点山野俚语的味道,难怪那个曲子娘秀芹双颊会不由得泛起红晕来。
那些男人们,则打趣着曲子娘秀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