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艳丽软绵绵地摊倒在宽松的办公椅上,表情极其痛苦,她的话语细若游丝,喃喃道:
“赵医生,这怎么可能呢,我是夜点的老板,我这也不接客呀,怎么会感染艾滋病呢,你们是不是把哪位服务小姐的血样当成我的了。”
赵安全肯定地说:
“我相信不会搞错的,当然,如果马老板还有疑虑的话,可以再去普宁地区疾控中心艾滋病确证检验室检测一次。”
马艳丽百思不得其解:
“我怎么会感染上这种病呢?”
赵安全对马艳丽循循善诱道:
“艾滋病病毒传播感染的途径共有三种,除了母婴传播外,其他两种途径都有可能让你感染上艾滋病病毒。”
马艳丽蔫了吧唧地对赵安全说:
“我怀疑你们的血样搞错了,我得再去复查看看。”
说完这句,又小声地问赵安全:
“赵医生,我们歌厅还有哪几位小姐查出了艾滋病?”
赵安全对她摆摆手说:
“除了艾滋病病毒感染者自己外,我们不会向任何人透露感染者的信息,包括她的家人,所以非常抱歉,我无可奉告。”
马艳丽茫然地看着赵安全,她感觉绝望裹胁的无助从心底向她袭来。
赵安全对马艳丽说:
“马老板,既然感染了艾滋病病毒,我们还是希望你能够放下思想包袱,树立积极的心态,配合好医务人员的追踪和随访,有问题你可以及时找我们。”
赵安全说完,留下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他们科室的联系电话。
赵安全出了“夜点”歌厅,他还得去找其他艾滋病感染者。
赵安全是什么时候走的,混沌中的马艳丽无知无感。
赵安全找到阿丽,把阿丽带到一个僻静的角落,他对阿丽说出了血样检测结果,告诉她感染了艾滋病病毒。
阿丽虽然看上去波澜不惊,但敏感的赵安全还是感觉到阿丽的身体激烈地颤动了一下。
阿丽挤出一丝苦笑,对赵安全郁郁地说:
“谢谢你赵医生,其实我知道自己早晚会得这种病,没想到还真得了。”
面对每一位艾滋病感染者,赵安全都不知道要对她们说什么安慰话,只好千篇一律地说着同样毫无感情色彩的话语。
他实在不知道那些话是否能够真正安慰到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