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阿丽是得艾滋病死的,所以作为阿丽女儿的囡囡也就饱受村民的歧视。
而这家人能够来看那个不受人待见的孤儿,足以令他心生敬意。
一提到囡囡,李占魁长吁短叹地说道:
“囡囡这娃儿,命可真苦,他爸是个酒蒙子,整天就知道喝酒,喝完酒就撒酒疯,真是没治了。
“要不是他酒后撒酒疯往死里打阿丽,阿丽也不会跟那个小包工头跑了。
“阿丽跟小包工头跑的那年,囡囡她才三岁,不到万不得已,阿丽她是不会丢下囡囡不管的。
“后来,酒蒙子还是死在了酒里,肝硬化导致腹部大出血,说起来也是自己咎由自取啊。
“现在囡囡的父母都不在了,可怜的囡囡就这样成了孤儿。”
安朵焦急地问李占魁:
“那囡囡现在怎么样了?她上学了吗?”
李占魁郁郁地道:
“囡囡她已经七岁了,按说已经到了上学的年纪,可是因为她妈妈是艾滋病,所以我们村小学就没有老师敢收她入学就读。”
安朵眉头一皱,没好气地打断李占魁:
“乱讲,阿丽得了艾滋病,不能说明囡囡她就一定会感染上艾滋病呀。
“囡囡得不得艾滋病,这可是需要采集血样进行检测才能得出结论。
“而且,即使囡囡得了艾滋病,她也有接受教育的权利,这一点是无可厚非的。”
李占魁有些冤枉地辩解道:
“安主任,你说的道理我都懂,艾滋病的传播途径无外乎三种,只要我们注意好别去触碰那三个途径,艾滋病就不会平白无故招惹我们的。”
安朵看向李占魁,抬高语气道:
“既然你都知道这些道理,作为一个村主任,你为何不出面制止?”
李占魁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他气呼呼地说:
“这事哪能怪我?是那些学生家长对囡囡采取了联合抵制的手段,他们说如果学校收囡囡入学读书,那么他们的孩子就一个也不来上学了。”
李占魁停顿了一下,又恼怒地说道:
“为了一个囡囡的上学,影响到全村的娃娃都不来上学了,这可是大事呀,我怎么担待得起。
“所以,为了大多数学生能够按时开学就读,我们就只好牺牲囡囡一个人啦。”
李占魁近乎完美的解释令安朵一时找不出反驳的理由,但还是把安朵整郁闷了。
安朵情绪有些低落地对李占魁说:
“李主任,那先这样吧,你还是带我们去见一见这个囡囡。”
李占魁点点头,对安朵一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