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这样的高速跑了不知多久,那道身影才缓缓停下,心有余悸的回头望向青玄山的方向,确定没人追来后松了口气,接着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黑血,身体猛地一软跌坐在地,整个人都萎靡了不少。
咳咳那到底什么东西?怎么会有这般恐怖的气息,差一点差一点就交代在这里了!
它还没从后怕的情绪中缓过来,很没形象的瘫在地上。
只见这东西全然没有人类的模样,虽有四只,相貌却十分狰狞,可谓青面獠牙啖人罗刹,整体肤色呈青黑色,能吐人言,声音却刺耳难听,像重度感冒患者憋着嗓子说话。
它的胸前,有一道从右肩顺延至左侧腹部的伤口,伤口极深似是被利器所伤,深刻见骨,从伤痕的愈合情况来看已有些时日,经过刚才的快速奔跑,愈合的伤口再次绷裂,流出黑色中带着些许红色的液体,侵染了它整片前胸。
它像全无痛觉般随意抹了把伤口,不在意的甩了甩,气急败坏的自言自语:先是一个臭道士,这又冒出来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家伙这是看老子实力没恢复使劲欺负啊!
显然它憋屈极了,站起身冲着身后的老树一脚猛踹,要两人合抱的树干从中间生生折断向一侧倒下,发出轰的一声!
咳咳剧烈的动作再次引动伤势,再次咳出一口黑血。
你们给老子等着!随后它抹掉嘴角的血怒吼一声,向远方快速奔离,速度却明显没有刚才那般迅敏了。
半个小时后,一个身穿道袍手拿罗盘的老道士出现在那滩黑色血迹前,血迹周围一米范围内的植物已经全部尽数枯萎,呈现出透着死气的黑褐色,与四周的绿意盎然格格不入。
老道士蹲下身子,伸出手指沾了些血液,放在鼻间轻嗅,眉头一挑,这不是他造成的伤势。
他在罗盘上摆弄一番后,摇摇头,周围没有其他人。
这旱魃虽说实力没完全恢复,但也是难缠的家伙谁有这本事重伤他?
旱魃胸前的伤口是他斩的,那伤口看着恐怖,其实只是皮外伤,那东西现在是被他追着无暇养伤才一直没恢复。
他是一路寻着对方追过来的,从青玄山到这里一共发现三处血迹,足以可见对方伤的有多重。
他是伤其外,而这道伤是伤其内在,
而且看情况似乎只是一击。
这世道真是卧虎藏龙啊!
说罢,手握罗盘飘身而去。
夜安并不知道山里发生的事情,他驾车回到夜家,结果引起夜家几人的惊恐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