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绾绾回神:“是民女失礼了,还请王上恕罪。”
旭凤轻笑一声:“无妨,姑娘无需同本王这般见外。”
然后,她好像是被他这样的一句话给吓到了。
“王上之脉搏,从容和缓流利有力,不似生疾。敢问王上,最近可觉得身体有何处不适?”
舌尖轻舔过淡色薄唇,旭凤故意挑逗着道:“心肝脾肺都觉不适,且常常伴有头晕胸闷,食欲不振,另还有睡眠不深,夜里更时有腹痛之症,总得以温热手心轻揉痛处,方能有缓。”
绾绾似乎在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顿时一愣。
不可能是他的!因为他根本没有必要绑架她!
但又若说腹痛之症……
女孩子现在的脑袋里面几乎是一团乱麻,只能想到前些时日那些围山的士兵。看穿着,他们必定是淮梧的军人……然而搜山时的那副模样却不像要寻人而更像是要杀人!所以该不会那位身中剧毒的公子的身份不仅仅只是简单的华贵之层,更有可能是淮梧的皇亲国戚!而他既落到那般境地怕就怕是与这少年帝王有关!
坐居高位风云诡谲,原就不应只听那说书先生的一面之词就妄加推测他们淮梧一国之君的品行心智。想来搜山那日他们二人就已是暴露了行踪,要不然公子也不至于是一定要拖着虚弱之身连夜离开。所以现在……少年帝王这是想要撬开她的口?!
绾绾很害怕,但她却不能在此刻表露出半点儿惊慌。
“恕民女才疏学浅,确是看诊不出王上所患何疾。”
“本王这是心病。”
是欲要铲除异己的心病吗?
“姑娘可曾听闻这世间有一疾,名唤为相思病?”于瞬间先发制人,旭凤手腕不过轻巧的一转便就正正好好的是把女孩子的一段凝脂皓腕给紧紧困于了掌心,“姑娘在一月余前可是救过一又聋又哑之人?”
除了那一句又聋又哑,其他的,绾绾是什么都听不进去。
“民女未曾救过!”
“可姑娘的脉搏却不是这么告诉给本王的。”
“你放手!放开我!”
两人之间的拉锯战愈演愈烈,而旭凤怕是会伤到了绾绾所以不敢随意撤力,唯恐绾绾会因为惯性而后仰着摔下台阶。但是绾绾于心慌急切之下根本未能体会到旭凤的用心,她不知轻重的抢夺着自己的手腕,直至在被一股大力猛然拉得一个趔趄,绾绾失了重心,竟是顺着力道的源头直接侧身率进了纱帐后少年帝王的炽热怀抱。
然后一支沾了血的凤凰金簪应声落地。
“对……对不起。”
绾绾吓呆住了。
男人熟悉的面容之上被划出一道凛凛血痕,但他却仿若丝毫不觉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