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喜在门口正想阻拦时,温以瑾给了他一封信,温声让他交于殷玄夜手中,外面风一吹,他偏头咳了几声,不轻不重,里面的殷玄夜听了个正着。
他在贴近门口的红色柱子后徘徊,侧耳倾听外边的声音,片刻后,温以瑾离去了,在禄喜进来之前,他调整好了姿势。
陛下,这是摄政王让奴才呈上来的信。
殷玄夜一把从他手中夺过信,拆开一目十行的看过去,忽而失了冷静,手一颤,问禄喜:摄政王今日脸色如何?
禄喜愣了愣,回想了一下摄政王每日不太好的脸色,如实说了出来,下一刻,殷玄夜脚步匆匆的往门口走去,他一打开门,门外站着一抹月白色的身影,苍白的面上笑意盈盈。
陛下可是愿意见臣了?
殷玄夜手里还捏着信纸,信上大意是说,他这两日不知何处惹了陛下不快,每每思及此,便夜不能寐,久思成疾,病入膏肓,恐时日无几,不知陛下可否来见他一面。
他身子骨弱,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天稍冷些,都容易病倒,他这般说,再听禄喜的话,殷玄夜也就信了大半,担忧在心里头占了上风。
万万不想,这是诱他上钩之策。
外面的冷风一阵阵的吹着,温以瑾偏头抵唇咳了几声,殷玄夜想说什么,也暂且忍住了,侧身让他先进来避风,吩咐伺候的宫女去沏壶热茶来。
他将殿内伺候的宫女太监都赶了出去。
殿内点着熏香,弥漫着龙涎香的气味。
殷玄夜把信纸摔在温以瑾身上,好大的胆子,竟敢骗孤,你这是欺君之罪!
温以瑾唇边染着笑意,接住信纸,陛下恕罪,臣并非欺骗陛下,只是臣这一见着陛下,便觉身体好了大半,人也有精神气了。
难不成孤还是那灵丹妙药不成!?殷玄夜气他咒自己身体骗他。
温以瑾好声好气道:陛下可比那灵丹妙药来的有用得多。
殷玄夜轻哼一声,你下次若还敢,孤就、孤就
他就了好半响,憋的脸都快涨红了,才道:孤就打你板子!
那一板子下去,可就要了臣半条命。温以瑾说,陛下舍得?
他说话间,眼尖的瞥见了殷玄夜耳后的一道伤痕,他顿了一下,上前一步。
殷玄夜察觉到他视线有异,别开脸道:离孤这么近作甚?
陛下前些日子搂着臣的腰撒娇,怎的就不觉得近了?温以瑾反问道。
殷玄夜一下涨红了脸,孤没有!
温以瑾抬手托住了他的脸,陛下,让臣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