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我下了。
好哦,我等你!
楼上,贺裕一打开门,就看到了门外的黎风然,白白净净的脸上没有汗水,眼睛圆溜溜的,清澈瞳孔眸色偏深,精致又漂亮,他细白的小手捧着一盒三色雪糕,不知道站了多久。
门突然打开,他吓了一跳,犹如受惊的兔子。
刚才贺裕和廖圆圆对吼声音不小。他应该也听到了,也许就是在门口等着他开门。
怎么了?他问。
给、给、给你!黎风然把雪糕往贺裕手里一塞,转头想溜,被贺裕眼疾手快一只手拽住他手腕。
黎风然浑身通电似的,僵直站在原地,浑身都是紧绷的,犹如受惊不安得炸了毛。
我家没有冰箱。贺裕说,他昨天看到黎风然家里似乎是有冰箱的,不知道能不能用,我现在还不想吃,放你家,行吗?
可是黎风然说,你不是要去吃冰棍吗?这个,也好吃的。
小结巴突然不结巴了。
你不是结巴啊?贺裕脱口而出。
黎风然:不、不是。
话一出口,仿佛在打他的脸,黎风然有些懊恼,低下了头,羞红了脸,白皙细腻的皮肤红了大片,看着很好捏。
贺裕有些手痒。
你还没说呢,行不行?贺裕说,晚点我上去找你。
那好吧。黎风然说。
雪糕又回到了黎风然的手里,贺裕把门关上,下楼去了,黎风然看了眼楼梯口,趴在回廊上往下看。
外面太阳有些晒,斜斜的照射过来,脑袋探出走廊后,有阳光落在黎风然的头顶,他看了好一会儿,才看到贺裕的身影。
贺裕似有所感,回头抬起下巴看了眼,黎风然立马把脑袋收了回去,双手握着雪糕,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
这是妈妈让他送过来的。
但是他很不擅长这种事情。
这一片的小孩基本都是在这周围玩,贺裕下了楼,被廖圆圆拉着进入了团体生活,不过他基本上每次都是坐在一边干些不太费力的事,比如看看书,又比如藏哪儿睡一觉。
等他回到家,已然忘了白天和黎风然的约定,直到晚上洗了澡上床,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才突然想起来。
不过应该没关系吧。
明天上午再去吧。
夜幕降临,天空繁星点点,小孩这个点基本都要睡了,不过有些大人还聚在楼下乘凉聊天,筒子楼隔音很一般,稍大声些,一整个院子都能听到。
笃笃。
贺裕踩着黄色的拖鞋,站在五楼的一扇门口,敲了敲门。
果然,爽约还是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