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喝了酒,又或许是和易臣夜两个人处在这么小的空间里,这么一小段的时间里,兰随感觉有些闷热,他另一只手松了下领带,喘了口气,传到易臣夜耳中,他有一瞬的停滞。
兰随偏了下头,手从易臣夜唇上挪开,扣住了他后颈,一下把他按了下来。
兰随尝到了易臣夜唇齿中余留的牙膏清香,舌尖探入他唇缝,易臣夜克制不住的轻咬了一下,没咬破。
两人气喘吁吁的分开。
伤口好多了。兰随唇若即若离,指尖摩挲着易臣夜的脸庞。
易臣夜的一只手扣着兰随的手腕,另一只手卷着他的发丝,是不是该给点报酬?
嗯是。兰随嗓音低沉磁性,他点了点易臣夜的唇,这个算吗?
别耍赖。易臣夜说,他连兰随的嘴都没咬破,没有尝到他的味儿。
这怎么能算呢。
兰随对上他泛着暗红的眸子。
还没说过,之前那杯酒,很好喝。兰随说。
易臣夜动作一顿。
兰随:我也请你喝杯酒怎么样?
不怎么样。
话是这么说,兰随推了他一下,他还是顺从的从他身上起来了,他差不多摸清了兰随的性子,顺着他来的话,会有点甜头。
差点忘了,今天是万圣节。兰随背对着他起了身,身上衣服也没有整理,领口扣子开了两颗,领带松松垮垮的挂在脖子上,你在国外的时候,会过节吗?
易臣夜曲腿靠着床头坐着,目光没有一秒从兰随身上挪开过,他沉吟片刻,没说喜不喜欢过这个日子,只说他在国外工作兼职的时候经常会有活动。
每到一年间的这个时候,偶尔会有我的同类出来觅食。他唇边扯着笑,语气温和中又带着几分危险,一不小心打开门,会丢命的。
你是在提醒我,兰随说,给你开了门吗?所以呢,接下来想要我的命啊?
易臣夜笑了声没说话。
他不想要他的命,想要点别的。
想要把他,占为己有。
一个东西朝易臣夜丢了过来,他身体下意识反应伸手接住了,是一块巧克力。
给你糖,乖一点。兰随调侃道。
易臣夜拿着巧克力,一瞬收敛了身上那外溢的侵略性,似老虎收了利爪,跟猫似的拿着肉垫和人玩。
游轮上的房间给他们这一层重点关注的客人准备了不少东西,兰随随手从柜子里拿出一瓶红酒,熟练的用开瓶器打开,将红酒倒在了高脚杯里。
这杯,算我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