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幻想过无数次和她重逢时的画面,可当这一幕真的到来时,他听到自己心底的声音在呐喊。
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在忍着。
忍着不去抱她。
忍着看她和自己装不熟。
忍着看她能忍多久。
直到房间的门被敲响,她来了。
她终于来了。
开门的时候,他的手都在发颤。
夏烟的手腕被他握住,他忽而一用力,把她拉了进来,随后一脚踢在门上,把门关紧。
他的手抚摸上她的脸,温润如玉的触感。
这是真实的、活生生的夏烟。
不是他梦里的夏烟。
司柏燃闭了闭眼,再睁开,确定自己不是喝醉了,不是在做梦。
他怕像过去夜里的无数个梦一样,梦醒了,她便也跟着不见了。
但也是那一个个梦,让他得以饮鸩止渴。
中途有段时间,司柏燃做梦再也梦不到夏烟,他每天都陷入惶恐和焦灼中,以为夏烟忘了自己。
但那会儿公司正遇到危机,前技术总监泄密,他忙得焦头烂额,一刻都脱不了身。
直到一个月后处理完烂摊子,他才得空跑去洛杉矶看她,看她在海边学冲浪,总是摔跤,腿上青青紫紫一大片,但她很快乐,时常和同伴开怀地笑起来。
他站在阳光热烈的海滩上,远远地,也跟着她一起笑。
那自然不是他第一次去洛杉矶。
在夏烟不知晓的无数个日夜里,他往返于北京和洛杉矶,有时只停留几个小时,只为匆匆见她一面,奔赴一场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约会。
作者有话说:
(双更合一)
第87章
“有没有药?”夏烟听到自己问,她被他抵在酒店的玻璃墙上。
他带着滚烫热意的手掌落在她的脸颊上,渐渐向下移,他摩挲着她的颈子,像是在摩挲上好的美玉。
夏烟仍旧握着那只铂金打火机,坚硬、棱角分明的一个物什,有些硌手。
哪里需要什么药?司柏燃心想,她就是他的解药。
“别闹。”夏烟制止住他作乱的手。
他不再乱动,却也不松开她的手,就那样握着。
“喘不上气。”他皱着眉说道,语气里有几分故意使坏的孩子气,边说还边扭了扭脖子。
那是在暗示她去解领带。
她懂,却没照做。
猝不及防间,夏烟用那只空着的手去拽他的领带,用力地、却缓慢地,往下拽。
他的头颅为她低下,他直视着她,目光深情而专注,忽而化作轻快的一笑:“想干什么?”
他问,语调缱绻,像在说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