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姑娘,你们这是?”赤井院内,花厌坐在院中,拿着不知道哪儿跑出来的赤红色的小蛇在玩,修长的手指上缠绕着小蛇细长的身体,拇指不时拨弄小蛇的头。
姜落柒道:“这位是汤大夫,庄主让他过来过来看看毒娘子的情况。”
“有劳汤大夫了。”花厌把赤红色的小蛇踹到怀里,道:“他在房间里休息,我带你们进去。”
推开房门,姜落柒还没看见人在哪里,就听见让人心悸的声音,带着低沉的嘶吼,是野兽在性命垂危极度痛苦时,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
“小异,他们给你找了大夫,你快出来吧。”花厌似乎习以为常,顺着声音在一个昏暗的角落里找到了面色惨白、嘴唇发青且神志不清,浑身瑟瑟发抖的卓异。
“把他抱到床上去。”汤大夫一看这情况就知道是毒发,赶紧从姜落柒这里拿出一个针灸包,待花厌把卓异抱到床上去之后,小心翼翼的在他头上和身体各处扎了数针。ⅴìρyzω.#169óм(yzw.com)
没多久,卓异面色缓和,显然毒发的情况有所改善。
“他这是怎么了?”姜落柒问:“昨天看着还好好的。”
汤大夫施完针,把着脉皱眉沉思片刻,道:“这位公子幼年便遭受摧残,长期服食使用各种剧毒之物,毒素早已浸入骨髓。若不是体内数百种毒素互相制衡,再加上他每隔几日变会服用一些毒物,使弱者变强,强者变弱,维持制衡之道,怕是早就毒发身亡。”
姜落柒有些忧心,“可是这样一直下去,他身体迟早会受不住的。”
汤大夫道:“姜姑娘说的是,这位公子体内的毒素深入骨髓,且随时在体内横冲直撞的相互对抗,若是服用制衡的毒物之时稍不注意,使平衡打破,强者更强,便是华佗在世,也是回天乏术。”
花厌听了半晌,问:“不知汤大夫有什么解决办法?”
汤大夫摸着山羊胡,沉思片刻,“他体内毒素太多种,不能贸然解毒,只能徐徐图之,让每一种毒素都在维持平衡的同时,能够缓缓排出体外,逐渐减少。”
说完,回首慈祥和蔼的对姜落柒说:“姜姑娘,你认为呢?”
姜落柒茫然,这咋还有我的事了。
哦,好像我还有一个制药小仙女人设来着。
她马上回神,脑子里回想之前学过的所有药方,不过片刻便找到了有类似效果的方子,“我有学过一个方子,只能简单的清热解毒。以白僵蚕2钱、全蝉蜕1钱、川大黄4钱、广姜黄3分,分二次服用,每服3钱6分5厘,黄酒2杯,蜜1两。不知道这个方子能不能用在这里?”
汤大夫和善点头,神色越发温和:“这方子虽是简单的升清降浊,用在此处却刚刚好,他身体已经千疮百孔,受不住大苦大寒之剂。你这个方子以僵蚕为君、蝉蜕为臣、姜黄为佐、大黄为使、蜂蜜为引、六法具备,僵蚕得天地清华之气,轻浮而升阳中之阳;姜黄驱邪伐恶、行气散郁;大黄上下通行;酒引之使上行,蜜润之使下导,有升有降,内外通合。”
“姜姑娘于方剂一学,家学渊源,造诣不凡。”
姜落柒:过奖了过奖了真的。她被夸得都不知道该说啥,只能微微脸红道:“我也就背了一些方剂,在别的方面一窍不通。”
汤大夫摇头,说:“姑娘不必自谦,便是经验十足的老大夫,也不一定能够相出你这样恰到好处的方剂。”
姜落柒听着他的夸赞,突然冒出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