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晖挑眉:“你是偷溜出来的?”
何鹏讨好一笑:“对了,高晖哥,你也来这里玩?”
“兼职。”
“你要来兼职?为什么?“
”有的玩还有钱赚,多好的事。”
高晖说话半真半假,何鹏分不清是玩笑还是事实。“高晖哥,我先走了啊。”
正在这时,有人在衣柜里敲了敲。突如其来的动静让几个人回了头。
曾连喜离得近,见到衣柜门推出一个缝。他语速飞快:“是人是鬼?”
对方把衣柜推得更开,整个人走了出来,解释说:“我是玩家,想躲在这里吓吓朋友,就比你们俩早了两三分钟。但是我朋友一直没过来。”
何鹏被同学拉出了门外。他皱了皱眉,问:“刚才里面一个人说话,是不是口音很重?”
同学想了想:“没注意。”
何鹏补充说:“调子会向上跑。”
同学摇头,不记得对方的音调了:“有口音很正常吧。不说五湖四海,有时候村和村之间的口音都不一样。”
这话也有道理。但是,何鹏的思绪翻回到暑假的一天。他听过这种调子,终身难忘。
那是安桦县的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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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人给曾连喜和高晖各点了一个盒饭,还备注了一下口味。
曾连喜喜欢吃辣,高晖不吃辣。菜系不一样。
吃饭时,两人没有去办公室,而是坐到中庭的休息凳,捧起盒饭。
曾连喜本来就少话,吃饭时更是一声不吭。
高晖以为曾连喜是捡废品的,不方便讲家事,于是说起其他话题。“最近有新通知,今年九月份以后,有学生霸凌的学校,校方也要担责任了。你别老受他们的窝囊气,以后直接上报给老师。”
“他们是外校的,学校能管吗?”
“起码有一个是我们学校的,就那个矮胖墩。”高晖说,“对了,你的钱,我帮你要回来了。现在没有现金,微信转给你吧。”
曾连喜怔愣着,一时想不起是什么钱。
高晖提醒说:“五十七块五。”
“谢谢你。”
“不客气。加一下好友。”
曾连喜的好友寥寥无几,一只手就数得过来。除了班级群,他只剩和姥姥、舅舅的聊天框。
新加的高晖跳到上面,曾连喜偷偷地置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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