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回答她刚才提出的问题。
喻霜几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气。
看样子是没有想起来。
也是，毕竟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如果不是当年她妈妈留下照片，她可能自己都想不起来。
唐大公子每天那么忙，怎么可能记得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明明应该庆幸，可不知怎么，胸口闷闷的，喻霜耷拉着脑袋，本就没多少精气神的小脸愈发无精打采，只小声地回他，“没有。”
她哪里还有什么自尊心，从她踏上那条捷径开始，她就丢掉了她所有的骄傲。
她扯起嘴角，“只是想问，是不是在您眼里，我很蠢啊？”
其实她先前说的时候，或多或少也能从季影帝的眼神里，看到他对她想法的不赞同。
包括明哥，也不止一次地劝过她，不值得，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她父亲在天之灵肯定也不想她活得那么辛苦。
可是……
那个人，是她爸爸啊。
他到死的最后一刻都在守护他的妻女，她怎么能允许那些人，毁掉他一手建立起的声誉？
唐泽原本目视前方，却莫名感受到女孩儿身上那股低迷的气息，脚步蓦地顿住。
他低下头，深邃的目光直直地与她对视。
“坚定你觉得对的方向，不要管别人的想法。”
这句话，如果单拎出来，一定会让人觉得，是一句很敷衍的鸡汤。
可对上男人那双分明真挚的双眸，她就知道，他没有在敷衍。
他在鼓励她，认可她。
她心尖一颤，恍惚觉得自己在做梦。
她是真的在发烧吧，怎么一切那么不真实？
可能是她的眼神过于恍惚，让唐泽以为她没能明白他的意思，他抿紧唇，又补了一句：
“喻霜，你很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