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捏爆拳头的牛头怪疼得在地上打滚,而躲在小床里的天衍宗小弟子惊恐的盯着从玉床上缓缓坐起的血痂人。
令人恶心的血痂在此刻大片大片的掉落,于是那小弟子看到一个白白净净的男子在一堆血痂中呈现,还仰头叹口气,仿佛被困顿了许久。只见他双眼的眼瞳是罕见的鲜红,白色头发更是长得拖到地面上,然而看清这人的模样,天衍宗小弟子倒吸了口冷气。
尽管这人天生异像,但他这辈子从未见过如此俊美之人,才看几眼,就有些头晕目眩,可那股邪魅妖异之感令人头皮发麻,也让人惧怕。
白发红眼男子完全无视牛头怪的存在,他走向天衍宗小弟子,居高临下的问:“这里是哪里?”
天衍宗小弟子莫名的忍不住浑身颤抖:“这,这里是,是天衍宗的,镇魔锁,锁妖塔……”
“天衍宗?”
听到这叁个字,白发红眼的男子反而疯狂大笑。
“啊,可恶,我的手,我要杀了你!!”
失去一只手的牛头怪疯狂扑向背对它的白发红眼男子,可白发红眼男子并未回头,他只是动了动手指,牛头怪突然停顿在原地,表情痛苦几番,竟突然爆体而亡。
看着散落在地面上的内脏断肢,还有那颗滚落在地上了无生气的牛头怪头颅,天衍宗小弟子再次尖声惊叫。
白发红眼男子大走出镇魔锁妖塔,却发现众多天衍宗的弟子将四周包围,有的人好奇的观看他,讨论他,也有人已准备对峙。他冷眼看着,手里逐渐泛起红光,打算大开杀戒,直到一个人从人群里走了出来,而且天衍宗众人都为他让道。
“是你,文霄,”白发红眼男子眼里仿佛有千年寒冰,“我师父呢?她在哪里?”
“你是穆白?”侯在文霄身后的郑梁尽管惊愕得难以言喻,但还是一步向前,果断的抽出宝剑,“不得对师尊无礼!!”
文霄一手背在背后,冷淡的看着穆白,过了半晌,轻叹口气:“你随本座来吧。”
穆白顾不上探索自身的变化,他现在满心只有巫翠女,然而跟着文霄来到一处楼阁,文霄却将一个锦盒呈现在他面前。
“你可还记得本座送与你师父的半月紫玉?”
穆白不做声,他接过锦盒,细细端看。
文霄淡然的说道:“那枚手镯是本座送你师父的保命法器,只有在性命攸关面临死亡时刻才会发动,但效果仅此一次,而这根玉簪与那枚手镯本是同心同玉,因此一毁具毁。”
听到这句话,穆白的手开始微微颤动,但他还是忍着内心的慌乱与愤怒道:“文霄,你把话说清楚。”
“还不够清楚吗?”文霄下意识闭上眼,“你师父或许已不在人世。”
突然间,阁楼似乎受到什么干扰,楼体竟开始剧烈震动,穆白手里捧着锦盒,可他双眼已泛出血腥红光。
“不可能,文霄,你一定在诓骗我!!”
文霄看了看摇晃许久的阁楼,心想再不阻止,这里存放的东西都会被毁,只是,这孩儿灵压的威力何时变得如此巨大?
眼看穆白已杀气腾腾,全身外溢的灵压竟开始如旋风袭击文霄。一瞬间,文霄的脸竟被穆白的灵压轻微划破一道小口,但他反而微微兴奋起来,心里念道,阿翠师姐,我知你宝贝你徒儿,你费尽心血保留他性命,也因他而变得生死不明,可他却没心没肺安安然然睡了两百年。我倒是要看看,这两百年,他涨了哪些能耐。
“沉师妹,沉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