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墨兰斯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质问自己,那就是他并没有对自己很生气的征兆。
他轻柔地拍了拍墨兰斯宽阔紧实的脊背,解释到:“如果我肚子里没有‘二胎’,你大概当天就把我下狱了吧?”
墨兰斯委委屈屈地闷在林池的心口,学着从前影像记录里的那个自己小声道:“怎么可能……”
但他知道,那不是可能,那是一定。
林池或许也知道。
骤然恢复到纯粹的敌对状态的墨兰斯,不可能在第一时间取信林池的说法。
他只会把林池的话都当成花言巧语。
林池解释的越多,现在的这个墨兰斯就会越逆反越生气。
“可能不可能,你我都心知肚……唔!”
低沉温热的气息吹拂着墨兰斯鬓边的长发。
林池的侧骨线贴着他的脸颊,条理清晰地在他的耳边说着这些话。
墨兰斯没等他的话说完就按着林池,在他的另外一边侧颈狠狠地咬了一口,锋利的齿间用力地切割进最深处,再往前一点就可能活生生咬断林池的颈动脉。
死亡的阴影与窒息感迫近,林池竟然意外地没有太多的感触。
他好像早已习惯了跟墨兰斯这样的相处,赋予他全部的信任,甚至将自己的生命都塞进对方的手里。
墨兰斯最终还是理智地收回了自己的犬齿,并没有继续往林池的身体里注射属于自己的信息素。
alpha的身体不如omega那么适合被标.记,就算自身足够强大,能够承受得住驳杂信息素的冲刷,但这种状态实际上对于alpha来说也是一种难堪的负担。
就跟过敏一样。
深深的孔洞因为墨兰斯的抽离而迅速涌出了嫣红的血液,血液填满了伤口。
林池的血液颜色看起来有些浅,不过伤口愈合得还算快。
其实疼痛对于林池来说一种非常家常便饭的存在,他从十五岁成功考入帝都星的军校,到二十岁顺利毕业却违背命令前例迢迢地去找回被联盟带走的墨兰斯,在这四年里他付出了最大的努力来提升自己,因为他知道未来有太多的艰难险阻在等着他。
而在之后的十几年里,他都是挡在别人身前,最坚实可靠的领袖。
他可以怕痛,但不能喊痛。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是别人的精神支柱,有时候一点疼痛都可能击垮别人,特别是对小墨兰斯。
但小墨兰斯是那种很温柔的小天使,即使林池从来都不喊痛,他也会把自己稚嫩的小脸蛋、柔顺的长头发送过去,亲亲抱抱林池,或者让林池抱抱贴贴。
墨兰斯好像天生就懂得怎么“收买”人心。
林池知道跟墨兰斯在自己骗不骗他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并不会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