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我刚才没确定好力道,所以,是伤到你伤口了么?
祁闻看她的眼神里有一丝诧异。
林纾清这人偶尔一根筋起来就很执拗,也怪不得季圳然总是笑她死脑筋。
在外温柔的校花小情绪其实挺多,正如今天赌气的冷漠,还有现在。
林纾清坦白地指了旁边那条类似帝都那晚的窄巷,严肃问:要是我没看错的话,那晚受伤的真是你?
......这突如其来的质问,还这么认真,祁闻总是显得无措,也不知道这表现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没否认,甚至还乖乖点了点头,温声:嗯,是我。
那你看见我了,为什么装没看见?林纾清皱眉道,是因为三年没见,我长相变了很多么?
就那个双休,林纾清没怎么想通装作陌生人的原因。
如果是觉得丢人,不可能,以前她经常看到祁闻打架如果是纯粹不想装得认识,是因为三年没联系就成过路人了么?
可两家长辈明明还有来往,只是没先前多罢了。
这么一想,林纾清果断觉得原因或许出在她自己身上。
所以,其他都不可能,不就是她长相变了么?
就连她问季圳然自己是不是长相变了很多,季圳然也非常非常非常正经地告诉她:妹妹,不要难过,这种事情都是冥冥之中就规划好的。
没我好看,不是你的错。
......虽然她事后不信地狠狠打了季圳然一顿,但现在怎么看,都是季圳然说的那样啊。
林纾清那点骨子里的骄傲瞬间如蒲公英一样,风吹即散,她快绷不住表情,但还拧巴地瞅着祁闻,不放弃的乖张。
半晌,祁闻却先绷不住地笑了。
林纾清狐疑看他。
他忽地微弯下身,靠近了她些。
林纾清措手不及,呼吸微屏,两人视线毫无误差地笔直撞上,像是烫了心跳加速的温度。
祁闻唇角慢慢噙起淡笑:谁说的?
什么?林纾清顿了下。
祁闻很有耐心地完整问她:是季圳然这么说的你?
......林纾清不想承认,但面对祁闻,又很奇怪地起了想法,莫名其妙承认,嗯,是他。
像在最后找一次底气似的。
风声平静,热息缱绻。
祁闻语气够稳地干脆说:那是他眼瞎。
......林纾清噎住,倒也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