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瞧不起人！”泓萱啐了一口。
“那你就是有计划了？”冉梦问她，“你事儿我听说了，那老妖婆最近还挺宠幸你是不是？”
“这事儿全血浮宫都传开了，说你把老妖婆迷得七荤八素的，都嫉妒你呢！”
泓萱：“……”
冉梦就比泓萱早来个把月，当初来就是被诓骗进来的，他早就想走了，不甘心这么空手回去，又不放心自己一个人干，总想自己跟后面捡现成。
“你说你趁这机会灌杯毒给她多好，至于韬光养晦把脸弄残了躲在这儿吗？早弄完早回去多好。”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不服管教？”泓萱狡辩，“仙门的命令还没下来，我怎么能轻举妄动随便动手。”
“那还不好办？”冉梦见她软硬不吃，撩了下额前长发，双手捏决在空中画了道符，最后一笔落下，金光一闪消失在半空中。
泓萱愕然：“你疯了？”
冉梦早就想这么干了，今日伏念不在宫中，时机正好。
“泓萱，当初文思宁可是让我们相辅相成共谋大计的。”冉梦冷哼一声，阴柔的面容变得冷硬起来，“你如今乐不思蜀我管不着，可要是坏了文思宁、坏了玄灵宫的好事儿，我可就要管了。”
文思宁是玄灵宫莲迟老祖座下大弟子，冉梦也算玄灵宫半个内门弟子，他就算再混蛋再草包，本命令牌也在玄灵宫密库里放着，说到底和十方门出身的泓萱不一样。
玄灵宫计划很简单，选一个生面孔打入伏念身边，获其信任，以便安插更多暗桩进血浮宫。因此冉梦和泓萱明为合作，实为监视。
经他观察这么几天，泓萱行为确实忒古怪了些。
就比如现在，被他这么一说，泓萱居然不生气，朝他盈盈一笑，倏然扯开嗓子喊了起来：
“好痛啊！怎么这么痛啊！”
喊了没几声，门被一下撞开，阿若带着几个侍女冲进来，对着冉梦就是一阵嚷嚷：
“你怎么她了！？”
冉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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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蓄意报复，冉梦傍晚时分差人送来了药膏，绿油油黏糊糊一盒子，气味刺鼻得不行，还特意嘱咐她每日都要敷脸。
泓萱不愿意，阿若挖出来一块往她脸上糊。
“魔尊大人早上走前说了，回来就要看见你脸好，不然就拿你试问。”
泓萱：“……好不好我也决定不了。”
“大人说了，不想吃饭时看见张丑脸，膈应。”阿若太实诚了，有什么说什么，“魔尊大人还派人在外面搜寻了一番，没找着什么奇怪东西，你昨天到底怎么伤的？”
“老实跟你说吧。”泓萱坐直了身体，凑近阿若，低声道，“我也没看清，但我老觉得那是蛇窟里魔蛇找我报仇来了。”
“这么可怕呢。”阿若明显又被吓着了，“它们还能爬出来？”
“可不是？”泓萱点头，“太恐怖了。”
阿若不问了，这是她和泓萱两人的小秘密，要烂在肚子里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