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你这么些天在地牢都做什么了?”
“魔尊大人,我以为您是想通了,要将我放出来了呢。”徴文狼狈不堪,气极反笑,“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在地牢能做什么?当然是过的不知日夜、不识冷暖的日子。”
伏念一点也不想听她哔哔赖赖,直截了当问她:“回些奇奇怪怪有的没的,本尊是问你泓萱如何了?”
徴文转了转眼珠,“那个小护法?魔尊大人怎么如此关心她?她可是一心想出宫,还问我有没有什么法子呢?”
“哦?”伏念沉着脸,扬眉道,“所以这事儿是你挑唆她的?”
徴文:“???”挑唆什么?
竟敢说本尊的护法“小”?伏念冷哼一声,扬起巴掌想打死她的心都有了,然而这人又确实杀不得,她气得负手在殿内转了一圈,想到了一个主意。
伏念:“本尊有一个朋友。”
徴文:“???”
“这位朋友十分爱慕本尊,为此不惜背叛师门,与天下为敌——”伏念悠悠叹了口气,“可惜她不肯认清内心,总是要做傻事惹本尊生气。”
徴文恨声道:“魔尊大人有话不妨明说。”
“本尊现在还在气头上。”伏念被她烦得受不了,忍无可忍将其打翻在地,“什么意思听不懂吗?本尊在炫耀。”
“徴文,本尊与你被骂了这么多年杂种,可是本尊终究比你幸运。”
徴文仰面躺在冰冷砖石上,看见伏念高高在上,淡淡睨了自己一眼,像数年前在灵麓山桃树下,漫天飞舞的落英中,也是这么悲天悯人的一眼。
是自己学了许多年,也学不来的。
“别把那些恶心的感情,按到本尊身上。”伏念厉声警告她,抬脚踢到一旁,对护卫道,“抽十鞭子,再关进去。”
“哈哈哈——”徴文显得格外平静,“伏念,原来你什么都知道,那你也一定知道老祖对……”
后半句没能说出来,伏念反手一巴掌把她左脸抽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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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泓萱打马上前,这次学聪明了没有贸然上前,而是带着黑曜找了棵树先躲起来,观察情况。
初阳东升,晨雾散了个七七八八,那村头聚了十来个人,男男女女,有老有少。
打头是位须眉皆白的老者,像是村长,正在安慰身旁布衣罗的瘦弱少妇,而其余十几人则跟叫魂似的,朝林子齐声大喊一个名字。
“阿财,阿财……”
“阿财,你回来呀……”
“你……去哪儿了,素兰还在等你呐……”
泓萱眼前直冒星星,这个村子肯定是出事儿了,不然大清早的不会在村头聚会喊魂,多不吉利。
黑曜烦躁得刨了刨蹄。
她拍了拍马背,不打算多管闲事。谁料黑曜会错了意,以为是让自己冲出去,于是欢快地撒开蹄子迫不及待向人群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