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身上栽的跟头,已经够多了。
你说得那么决绝,我还一而再再而三凑上去,也挺没劲的。
心痛就痛吧,时间久了,总会淡的。
只不过恢复的时间太慢了而已。
尹槐烟不置可否。
只是又一阵风吹起,她裹紧了一些身上的薄外套。
被黎曼常用的香水味环绕,有种莫名的安心。
代驾来得很快,见两人都挺清醒的,还打趣了几句。
不过黎曼说得严肃,代驾也就收起了嬉皮笑脸,接过钥匙去开车。
回到黎曼家,尹槐烟脱下外套还给黎曼。
黎曼才想起她的手被烛台砸了。
她不由分说地拉过尹槐烟的手,一小片触目惊心的紫红色。
黎曼心疼不已。
那是为了给自己挡那一下才受的伤。
“你坐着,我去拿药水。”
尹槐烟坐在沙发上,看黎曼熟练地去翻药箱拿药。
想起以前。
黎曼很经常受伤,有时候是搬画架被磕到,有时候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来的伤势。
偏偏她还不喜欢擦药,任由身上东一块紫西一块红。
带了药水,也是为了撒娇求尹槐烟帮自己揉。
尹槐烟不敢用力,黎曼就笑,说她在挠痒痒。
等尹槐烟用了力气,黎曼又要委屈地说她的阿烟欺负她,要呼呼,要抱抱。
不在尹槐烟身上耍赖蹭半天,她都不罢手。
过往的甜蜜一帧帧浮现,如今想来,徒增心酸。
现在——
“可能会有点痛,阿烟你忍忍。”
黎曼拉过尹槐烟的手。
她半跪在地毯上,往尹槐烟的伤处倒了些药,然后开始揉。
尹槐烟只能看到黎曼的发旋。
还有她认真的动作。
起初有点疼,后来揉开了,疼痛处变得热热的,尹槐烟就好受了些。
尹槐烟很安静,黎曼也有点意外。
她下手挺重的,按在手上的地方都有些凹了进去。
但尹槐烟哼都没哼一声。
一点也不似以前那么娇气了。
黎曼带着不习惯,揉得额头都起了一层汗,才放开手。
“好了。”
她没多说什么,把物品收回原处。
等黎曼去洗手回来,尹槐烟已经没在客厅了。
也好。
黎曼松了口气,回去自己的卧室洗了个澡。
然后见尹槐烟还是没出来,这才重新拿出药水,给自己揉手腕。